“哈哈哈!”
唐俭看着眼前如临大敌的阿史那思摩,哈哈大笑,笑声里的轻蔑毫不遮掩。
“你笑什么?”思摩被唐俭的笑声中的轻蔑惹得怒火攻心,抽出腰上的弯刀色厉内荏道:“莫非你以为某不敢杀你?”
思摩的色厉内荏,让唐俭更加觉得可笑,脸上的轻蔑之意更浓烈。
是可忍孰不可忍!
“直娘贼!老子砍死你!”阿史那思摩怒发冲冠,挥刀就要往唐俭身上砍去!
那羞怒的模样,挥刀的势态,让唐俭身后的小厮都吓得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
刀锋越来越近,也不知道唐俭真要舍身取义,还是被突然而来的白光吓住了。莒国公竟然没有一丝躲闪的意思。
说时迟那时快,思摩的耳边突然传来一句突厥语:“特勤,不可!”
声音刚到,思摩感觉到身后传来一股巨力,让他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正是这一步,让落下的刀刃恰好从唐俭的鼻尖前划过。凌冽的刀风,让唐俭觉得鼻尖一阵刺痛!这一瞬间,生死一步之遥,让唐俭额头上不禁冒出了冷汗来。
阿史那思摩转头怒目直视着将自己拉得退后一步的那位宿老,只见那位宿老轻轻摇摇头,轻声说道:“特勤,杀不得!咱们部落没有独自抗衡唐皇的能力!”
宿老的话,如同一盆凉水,让愤怒的阿史那思摩立即冷静下来。心中有些庆幸,还好没有杀掉唐俭,不然李世民借此为由攻打自己的部落,那么肯定玩完。颉利巴不心得思摩部落、社尔部落和突利部落死绝!那样,颉利就能真正意义上统一突厥。更何况,草原只有那么大,一个部族消失对于颉利和其他部落来讲都是喜闻乐见的事情。而颉利,顶多就是在事情发生后,找李二打打口水仗,要点钱粮补贴,然后将思摩一族的草场分给其他部族。
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何况唐俭只是来访?缓过神来的唐俭满脸乌云,没有一丝一个国公应有的风采,坡口大骂道:“让他砍,直娘贼!来,过来杀!杀完刘某,来年冬天你思摩部落继续杀老弱过冬!”
阿史那思摩听到这句话,刚刚平复下来的情绪差点再度爆发!唐俭这是在思摩的伤口上撒盐,渭水一战以后,颉利只拿出三成分配,其中突利分到一成,社尔部落和思摩部落还有执力部落各分到半成,剩下的半成分给了薛、延陀、奚人。这种分配,让思摩不得不杀掉老弱病残让部落度过冬天。虽然这是塞北部落的习惯,可是谁的伤口希望让人撒盐?
阿史那思摩憋了良久,才将怒火咽回肚子里,只是语气依然冷冽地回答到:“这是某部的事情,不需要唐公关心,塞北风雪大,不适合唐公待着,还请哪里来回那里去吧!”
阿史那思摩说完就转身往牙帐走,他再也不想和唐俭有任何交集。然而,思摩未曾想过唐俭接下来的话,让他不得不将唐俭奉为上宾。
“唐某有办法让特勤的部落成为突厥最富有的部落,以后再也不用杀老弱过冬。特勤真的需要唐某离去?”唐俭冷不丁的丢出一句话,让阿史那思摩立即驻足。
转过身来的思摩脸上看不到一丝怒火,反而是挂着有些献媚的笑容,柔声问道:“唐公真有办法?”
眼前这个突厥特勤的脸色转变让唐俭嘴角不禁抽了抽。赵夫子果然说的没错,国与国只见只有永远的利益。唐俭和阿史那思摩的地位立马变幻。莒国公这个时候情不自禁地摆起了谱:“这就是突厥特勤的待客之道?”
面对唐俭的阴阳怪气,思摩没有任何恼怒,反而是厚着脸皮道:“请唐公入帐详说!”
说罢,思摩又对着身边的宿老吩咐道:“杀一头羊羔子,烤了!”
走入帐内,一股羊骚味扑鼻而来,莒国公被熏得眉头直皱。唐俭没有再卖关子,拿出一份契约丢到思摩的面前,沉声解释道:“长安城内有人收购羊毛,五斤一钱!第一年要五百万头羊的羊毛,第二年一千万头!别问某拿去作何,某也不知道。特勤只需要考虑一年你能提供多少头羊的羊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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