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在,众人虽然一脸不信,却是无人出言点破。
赵清山自然乐得如此。接过车把式手中的酒,赵清山再度开口正色道:“年关将近,却因赵某的提议使得诸位不得不远赴突厥,某心甚愧!此次突厥之行,虽是国务,却与赵某甚有利益纠葛。每每想到如此,某久不能安。所以,某决定,将某在羊毛一项中的获益分出五成赠与诸公,以示赵某心意。”
赵清山并非心血来潮,从周国公府来灞桥的这一路上,赵清山一只在思考。思考在李二陛下的心里,自己究竟算得上什么。思来想去,赵清山没有任何答案。也正是这样,赵清山觉得自己不能全凭李二对自己的喜恶作为立足长安的根本。打铁还需自身硬,而自身要硬,就必须有朋友、盟友。不然,某日李二陛下厌恶自己了,真要将自己拖出去剁碎了喂狗,偌大的大唐连个帮自己说好话的人都没有,岂不是很悲哀?上次如天牢,赵清山还能找郑秀卿代自己与李二坐交易,如果再来一次,估计传个话的人都没有。
能在大唐混到紫袍的,哪个不是人精?唐俭、尉迟恭以及日后能够成为大唐宰相的刘仁轨,都能清楚明白的知道这是赵清山的示好。谁能拒绝这种示好的方式?更何况,这个人是不在朝堂却深得李二信任,能够上天入海的赵清山?
唐俭一脸郑重的向赵清山行了一个儒礼,坦然接受了赵清山的好意,这才上前一步端起一碗酒敬道:“多谢郎君厚赠,唐某就却之不恭了!”
“自当如此!赵某便在长安静待唐公归来!”赵清山双手端着酒碗一饮而尽。
酒再度斟满,赵清山端起酒碗走到尉迟恭跟前正欲说话,却是不想那黝黑的大手一下子拍在了肩膀上。险些让赵夫子一个趔趄,手中的酒碗险些跌落。
“赵夫子,你这身板有些单薄啊!”黑状的门神咧嘴嚷嚷道:“某亦承你情了,国公府家大业大,有赵夫子的厚赠,府中日子好过不少啊!哈哈哈!”
赵清山嘴脸抽搐,若是这话出自唐俭,还有些可信,这长安谁人不知作为作为玄武门第一功臣的尉迟恭家中颇丰?更何况,作为仅次李靖的军方第二人,尉迟门神会穷?
“大将军严重了!”赵清山耸了耸发疼的左肩,强笑着答道:“赵某在长安静候将军八百里急红绫捷报!”
“好!哈哈哈哈!”尉迟门神将手中的酒碗与赵清山的酒碗一碰,然后头颅一扬尽数倒入嘴中。
第三碗酒,赵清山端着朝刘仁轨走去。却见刘仁轨急忙上前,作为县丞的他哪里能如同前面二人一样,等着赵清山前来敬酒?更何况,若不是赵清山,他哪里有机会参与这样重大的计划?
“正则谢过夫子提携!”刘仁轨竟然双手交叉,将身体躬成直角,向赵清山行了一个弟子礼。
赵清山侧身让开,疑惑道:“正则,此举何意?”
“若非夫子相招,某还居于一县之地!夫子知遇之恩,当得某这一礼。”刘仁轨感激的神情尽显在脸上。
原来如此!赵清山微微一笑,将酒碗递给刘仁轨才开口说到:“正则无需介怀,此次去伪梁,正则当谨慎从事,待你归来,某在国公府为你设宴庆功!”
……
一圈离别之酒敬完,让原本宿醉醒酒的赵清山觉得胃里又有些翻腾。皱了皱眉,强行压下腹中的不适,赵清山再度走到中央拱手行礼道:“诸位,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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