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的队伍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了赵清山的视线里。抚摸着翻腾的胃部,赵清山皱着眉头跳上了马车。
“咄!”随着车把式一声轻喝,马蹄轻启,车轮转动,赵清山的马车朝着延康坊驶去。
摇晃的马车,让赵清山的胃翻腾得更厉害了,好像肚子里的小米粥和点心随时要反出胃里,然后直捣黄龙咽喉。
宿醉,真不是好事,除却赵清山,长安城东城淮南公主府内的封言道也感同身受。一觉醒来,除了宿醉以后的头疼欲裂,还有一个更严峻的问题面临着封言道。
眼前,哪位名满长安的刁蛮公主异常温柔地看着封言道,那矫揉造作般的发嗲让封言道头皮发麻:“封郎,好些了吗?以后可不能喝这么多哟,让奴家担心了一宿呢!”
“公、公主,这、这是闹哪出?”封言道感觉舌头根本不听使唤,说话如此结巴。
淮南公主殿下娇媚的翻了一个白眼,继续用那发嗲的声音说道:“封朗,说甚呢。奴这不是担心你嘛,好些了吗?”
“好些了,好些了!”封言道实在受不了公主殿下这般娇媚,浑身上下全是鸡皮疙瘩,慌忙回答着问题,生怕公主殿下继续这般不正常。
果然,封言道刚刚回答完,淮南公主殿下立马恢复了本色。一只玉手飞速轮到了封驸马都尉的耳朵上,只听满是杀气的娇喝传来:“既然好了,清醒了,就给予说清楚,屿儿是谁?!”
“屿儿?什么屿儿”封言道一脸茫然,公主殿下这是抽了什么风?
“呵呵!”银铃一般的声音,连冷笑都如此悦耳。只是那双轻轻带着耳朵转动的玉手明显和悦耳的声音不成正比。
“疼!殿下,疼!”宿醉的封言道浑身无力,那里反抗得了耳朵上的玉手。只有传来的疼痛直达脑海,然后从口中反射而出!
“知道疼了?!”玉手没有丝毫的怜悯,继续轻松转动,那只手的主人一脸寒霜地喝到:“既然知道疼,就告诉予,你昨夜里念念不忙的屿儿到底是谁?!”
“疼,公主饶命!”封言道一脸痛色,祈求着解释道:“公主,昨夜某只是在酒楼喝醉了,怎么回来的都记不得,那里会有什么屿儿。”
“予自然知道你昨夜什么都没做!”公主殿下信自己的丈夫什么都没做,因为做完封言道的身上除了酒味,没有一丝脂粉味道。可是,屿儿确实是从封言道的嘴里吐出来的,聪慧如公主殿下,怎么可能不知道封言道心理藏了一个小人?所以,淮南公主并未打算让封驸马蒙混过去,只是玉手不再转动冷笑着说:“所以你才酒后吐真言?”
酒后吐真言?屿儿?莫非……
封言道突然觉得自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了,所以说话的语气毫无底气:“公主昨夜守了某一宿?”
“半宿吧!”公主殿下冷言说到:“本来想守一宿,可是予听到你的呼唤,就扇了你一巴掌,然后自己去睡了。”
扇了一巴掌!封驸马觉得嘴脸有些疼痛,淮南公主殿下的耳光,已经不是第一次。封驸马想想都会疼痛,也正因如此,封言道才会对哪个温柔的女人念念不忘。如果,眼前的女人不是公主,估计封驸马早就一份休书敬上。
“公主真想知道?”封言道心中不是滋味,也许昨日醉酒的豪迈还未过去,心中有了不再愿藏着掖着。
“说!”
“某在娶公主之前有过婚约!”封言道看了一眼冷着脸的公主,继续讲到:“她的小名叫屿儿。”
“崔莹?”淮南公主眉头一皱!
“是!”封言道没理会公主的神色,既然说了,就体体面面说个明白:“这么些年,某也以为某已经忘却,可昨日一醉,不知为何会再起念叨。”
“哎!”一声叹息,让玉手从封言道的耳边抽离。既然是那个已婚女子,公主没有必要再吃飞醋,毕竟这些年来,不论自己如何刁蛮任性,封言道都没有在外头过过夜,更不像其余驸马一样又过外室。公主有些落寞道:“罢了,以后莫言再醉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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