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子哪里收过十两重的银阔子,见到周廖如此对待,也不恼怒了,他笑呵呵的接过了状纸,让张书堂几人继续等着,转身进了皇宫。
皇宫内,崇祯看了状纸之后,不由火冒三丈。
他咆哮道:“这等恶奴,当杀,当杀!”
陈奇瑜一楞,听陛下的语气,似乎是对张书堂有了怒火,他百思,却不知道崇祯为何会责怪张书堂呢?
王承恩在一边低声道:“陛下,陈大人之前就在南阳府驻守,不若听听陈大人怎么说?”
崇祯没好气道:“就你多嘴!”
王承恩也不狡辩,只是低声一笑,又站在了一边。
“陈卿家!”崇祯开口道。
陈奇瑜急忙出列:“臣在!“
“唐王府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有恶奴胆敢状告王室子弟?
陈奇瑜再楞,怎么陛下对张书堂生了那么大的火气呢?竟然恶奴都用上了!
王承恩暗暗叫苦,那个孩子一看就是一个老实人,前天晚上的事情他可没有忘呢!
陛下这么说,怕是想起了登基之前,被魏党一脉欺负,躲在信王府担惊受怕的日子了吧!
“此事说来话长……”陈奇瑜长叹一声,出列拜道:
“臣有罪!”
崇祯一楞,看在跪在地上的陈奇瑜,诧异道:“爱卿何出此言?”
参加小朝议的都是内阁或者堂部级的高官,陈奇瑜的这一下子,也将他们给弄糊涂了。
小朝议的规矩却是没有大朝议那么严的,当即最有希望接任首辅的韩爌开口道:“玉铉公何出此言,还请详细说说!”
陈奇瑜长叹一声,开口道:“臣自从担任河南道的分守道之后,就隐约得知了唐王府世子朱器塽被囚禁的事情,但是,整个南阳官场上,对于此事却是讳莫如深!”
崇祯这才好受一点,示意陈奇瑜起来详谈。
陈奇瑜站在屋内,继续道:“直到臣接到了陛下的回京诏令,想着要在临走之前,打探清楚唐王府世子之事,然后奏报陛下。
就在臣接到了陛下诏书的第二天,唐王卫典膳奉祀张书堂,这个八品小吏,找到了臣……“
听了陈奇瑜的讲述,众臣脸色大变,世上还有如此忠贞的臣子?
崇祯的脸色也缓和一些,他询问道:“那张书堂,果如爱卿所言的这样有仁有义、有勇有谋?”
陈奇瑜再拜:“不敢欺瞒陛下,那小吏浑身的伤势,却是纵横交错,若不是命大,怕是……”
王承恩凑在崇祯耳边,开口道:“万岁爷,这厮就是那天在金水河边,仗义执言的那个小吏。”
“是他?”
王承恩这么一说,崇祯也想起来了。
他摇摇头,这厮身负要务,还敢四处招摇,一看就不是一个稳重人。
只是,陈奇瑜乃是他看重的臣子,既然陈奇瑜都亲自做了说明,崇祯确实是不好不见的。
“罢了!”
崇祯挥挥手,道:“去将那厮传唤上来吧!”
王承恩当即领命,亲自去了。
而此时,眼见状纸已经进了宫,周廖知道张书堂这一次必然是进了陛下的眼,他却是刻意与张书堂结交起来。
能从千军万马之中,杀过了科考大关的都不是普通人,能做官的又有几个是真的呆子?
要知道明末人口已经达到了一亿多人,科举又是三年才举行一次,整个大明也不过是只录取一两百人罢了。
因此,这些能够从千万学子之中杀出来的人物,都是猛人,他们也许会贪污舞弊,也许会贪生怕死,但是弱智的却是没有几个。
因此,在张书堂的不做排斥,周廖的刻意交好之下,两人倒也谈的融洽,就差没有称兄道弟了。
王承恩出了宫门,周廖眼神一亮,急忙捅了捅张书堂,拉着他弯腰行礼道:“见过王公公,想不到我等竟然劳累王太监走一趟了!”
周廖脸上带着献媚的笑,然后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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