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的汤山书院要跟国子监比试儒学的消息,迅速地在京城中传开了、
到处都是纷纷议论的声音,这声音在国子监里尤甚。
“见过不知天高地厚的,没见过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一位穿青色长衫的儒生说道。
“刘牧这哪叫什么不知天高地厚啊,完全叫不知好歹。”青衫儒生身旁的一位儒生随声附和道。
“是啊,是啊。刘牧算什么东西啊。”身边的儒生都哈哈笑道。
张顺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告了一个假,便回刘家庄,临行前,户部尚书杨思义还特意嘱托他一定要好好劝劝刘牧,无他,杨思义受过刘牧的恩惠,稻田养鱼的方法就是他提供给自己的。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户部当差吗?”刘牧在书房,伏在桌子上,正在编写最后的一套数学教材,见到张顺回来,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不是听说恩师要跟国子监比试儒学吗?”张顺的语气虽然很是平淡,但其中的担忧还是显而易见的。
最后一个字写完了,整整一套,六本数学教材的初稿就这样完成了。刘牧放下笔,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怎么着,担心恩师了。”
“是有些担心。”张顺点点头,如实地说道。
当初听到刘牧要跟国子监比试的时候,张顺还没有那么紧张。对于没有把握的事情,刘牧是不会做的。但是后来,听到刘牧要跟国子监比试儒学的时候,张顺担忧的一整夜都没有睡着觉。
跟天下读书最好的一群人比试儒学,刘牧真得是以卵击石啊。
刘牧沉思了一会儿,没有直接回答张顺,只是微笑地说了句,“放心吧。”
嘴上说着让别人放心,但心底却一点把握都没有。
临近中午的时候,汤和和傅友德结伴来了,在傅友德第一次来刘家庄的第二天,汤和就带着重礼来到了刘家庄,并且很不要脸的认了刘牧当贤侄。
这一次,汤和来的时候,也是满脸地担忧,“贤侄啊,这怎么就跟国子监那群儒生较上劲了呢?”
“对啊,那群读书人可不是好惹的,闲着没事做就给弹劾这个弹劾那个的。”傅友德在一旁郑重其事地说道,看样子没少被儒生弹劾啊。
刘牧一摊手,无奈地说道:“两位侯爷,你以为晚辈想啊,还不是被国子监的李敬忠那个狗东西给弹劾了。”
说起来,刘牧满心地委屈啊,这李敬忠长什么样子,自己都不知道,竟然就被他弹劾了。而且,陛下又给自己下了一个套,非要让自己去读书。
刘伯温父子和张辅成上完了课便回到了刘家主宅,见到傅友德和汤和也在,便知道了他们肯定是为了国子监的事情来得。
等众人坐定了,刘伯温便问道:“刘牧啊,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呢?”
住在刘家庄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刘伯温已经和刘牧很熟络了,张口闭口的叫刘公子未免显得太过生疏,便选择直呼其名了。
刘牧其实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了,只是没太有把握,现在正好傅友德,汤和还有刘伯温都在场,可以给自己拿拿主意,把把关。
“国子监的性质就相当于皇家书院,倘若我们汤山书院要是赢了国子监,恐怕皇帝的脸要遭不住了,到时候肯定有一批人要遭殃。这实在不是晚辈所愿,我只想教育教育李敬忠罢了。”
傅友德和汤和互相看了一眼,欣慰地点点头,他们两个很早就跟随了朱元璋,也算是久经官场的老手,对于官场上的潜规则也算是心知肚明。
刘牧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便能将这件事情看得如此透彻,这确实让他两个刮目相看啊。
“那怎么办?恩师难道真得要去国子监当两年的学生吗?”张顺有些激动,豁然起身。
张顺虽然是靠着儒学和科举才能得到现在的位置,但是他心底里已经接受了刘牧的观点,儒学不过是让自己进入官场的途径,真正的经视治国的学问还得是杂学。
国子监虽然是天下读书人向往的求学之地,但在张顺眼里,那只不过是一个牢笼罢了,像恩师这样热爱自由的人,决不能让他进了这牢笼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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