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达,快快起来,你啊终于来了,上次临安一别,怕有四年没见了啊,呵呵。”那杨简首先说道。
听杨简这样说,许衡才拉着谢方、张平站起,立在一旁,回杨简的问话,“先生,都是许衡不才,愧对先生的教导。”此时许衡有些惭愧的说道。
“仲达,这是哪里的话,你是名医进士的后人,医术了得,虽然不想在朝为官,但能治病救人、医人生死,也算是善莫大焉了,范文正公不还说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再说你的学问也没落下,你这些年的书信我都留着,我看你的学问还有长进,算是没有辜负老夫的一番心血,呵呵。”杨简笑着说道。
听杨简这么说,谢方见许衡的脸色才好看一些。“仲达,旁边这两位就是你信里面所说,收的两个弟子吧,都抬起头来,让老夫看看。”
听杨简这么说,谢方、张平才敢抬起头来,杨简看了二人一会,说道:“这个个子高些、黑一些的,便是张平吧,嗯,果然有英武之气,不愧是张宪元帅的后人啊。”
听杨简这么说,张平连忙又向杨简请安,“不要拘于礼数,跟我这个老头子客气什么,呵呵。”听杨简这样说,张平又站回原处,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不少。
“你就是谢方吧,去年仲达给我写信,说起这四句诗:‘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你这少年了得啊,短短四句,便能说透心学要旨,我看还有自己的主见在里面。老夫从那时候便想见见你,你今天正好过来了,那老夫问问你,你因何做这四句,其中的道理是什么?”杨简看着谢方说道。
“好吧,这下可糟了,我上次就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先生还把他告诉老先生了,这些可难办了?”听杨简这么说,谢方心中叫苦,“先生,都是俺瞎说的,让您见笑了。”谢方不好意思的说道。
“哈哈,上次是瞎说,那这次你再胡乱说说,老夫想听,但说无妨。”杨简鼓励道。
“谢方,老先生说了,你就说说看,老先生不怪。”此时许衡也鼓励道。
“好吧,现在也只能硬上了,那俺就说说看,俺就不信,这杨简老先生比后世的王阳明先生还厉害!”
谢方打定了注意,便说道:“老先生不嫌小子浅薄,那俺就说说看。俺觉得,人心本体原是明莹无滞的,原是个未发之中。利根之人一悟本体,即是功夫,人己内外,一齐俱透了。其良知之本体,皦如明镜,略无纤翳,妍媸之来,随物见形,而明镜曾无留染,所谓情顺万物而无情也。”
“圣人无善无恶,只是无有作好,无有作恶,不动于气。然遵王之道,会其有极,便自一循天理,便有个裁成辅相。不作好恶,非是全无好恶,却是无知觉的人。谓之不作者,只是好恶一循于理,不去又着一分意思。如此,即是不曾好恶一般。”
“盖心之本体本无不正,盖身、心、意、知、物者,是其工夫所用之条理,虽亦各有其所,而其实只是一物。格、致、诚、正、修者,是其条理所用之工夫,虽亦皆有其名,而其实只是一事。”
“吾身自能为善而去恶乎?必其灵明主宰者欲为善而去恶,然后其形体运用者始能为善而去恶也。故欲修其身者,必在于先正其心也。然心之本体则性也。性无不善,则心之本体本无不正也。故欲正其心者,必就其意念之所发而正之,然意之所发有善有恶,不有以明其善恶之分,亦将真妄错杂。故欲诚其意者,必在于致知焉。”
“凡意念之发,吾心之良知无有不自知者。今于良知之善恶者,无不诚好而诚恶之,则不自欺其良知而意可诚也已。然欲致其良知。是必实有其事矣。”
“故致知必在于格物,今焉于其良知所知之善者,即其意之所在之物而实为之,无有乎不尽。于其良知所知之恶者,即其意之所在之物而实去之,无有乎不尽。然后物无不格,而吾良知之所知者无有亏缺障蔽,而得以极其至矣。夫然后吾心快然无复余憾而自谦矣,夫然后意之所发者,始无自欺而可以谓之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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