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凌先生,这宅子已经卖出去了”,陈继看了那华服青年一眼又瞥了眼季浩几人,心下有些慌乱,“还望先生体谅”。
“陈先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已经卖了?难不成衙门夜里也办公?”,凌家这些人显是昨晚才跟着自己一行盯上了这里,否则以他们这般急迫又怎地会等上这几天。一大早地便急不可耐地寻过来,卖房子你当是卖白菜么,说着面色便冷了下来,“陈先生,既然这宅子要卖,难道我们的银子便不是银子了?我等住的好好的,你说要搬就要搬,几日也不予通融,说到哪里陈先生都不占理儿,莫不是这中间有什么隐情?”。
季浩靠近身来,“先生莫再阻我了,要不在下真的没脸回去了”。
凌远点点头,“查清楚了便是,莫要动手。还有那个王家”,眼眸渐渐冰冷,“欠了我的,终要还回来”。一家四口一同遭难尸骨无存?这凌家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想要遮掩了,小凌远兄妹受了那么多苦,怎地也要为他们讨回来。
季浩身后的一个年轻随从走上前,用身子遮了将手中的白木腰牌在陈继眼前晃了晃,“莫要说出去”,随后抬高了声音,“陈先生,这宅子我们看中了,您开个价吧”。
锦、锦衣卫?陈继吓得魂都要飞了,自家与凌家有些生意来往,昨晚凌家寻上门去拿话别着又许了许多好处,自己这才碍着面子点了头。自家本就是办的亏理的事儿,不想竟然撞到锦衣卫手上,这宅院地势偏僻,已经闲置了许多时间了,有人长期租下,租金也给了不少,自己原本还有些疑惑,却原来是锦衣卫租下的。腿一软便要瘫倒,却见那人眼睛横过来,哆哆嗦嗦地站直了,“二十两,不,不,十两”。
“陈先生,你说好卖于我家,怎地这般无信!”,那地上被踩着的华服青年扯了嗓子叫道,一双目光狠狠地看向凌远,“凌远,你、你竟敢打我!你、你……,哎哟”。季浩脚下一加力,那人被踩得吃痛再不敢说了。
凌远抬抬手,“陈先生,我看这宅子三十两当算是公道了,您看如何?”,一百两那是肯定不行的,师兄那个县太爷一年的年俸还不到四两,一百两够他干几十年的了。十两自然也不行,不能让人抓了把柄,这虽是成都城里,可位置实在有些偏僻,三十两只多不少了。老师每月给的那些银子都还没有动过,在成都置办些产业总不会亏了。
“就依凌先生所言”,陈继这个时候自然也看明白了,这位凌先生看着年纪最小却才是话事的人,何况三十两也的确算不得少了,若是贪心,别说以后这成都还能不能呆不下,便是今儿能不能出得这院门都是个问题了。
凌远笑笑点点头,点了点墨岩,“你随陈先生这就去衙门里把手续办了,记在你名下”,目光转向那个被季浩脚踩着的年轻人,微微俯下头,“你是哪位伯伯家的堂兄,这十两汤药费,要不要我送去府上?”。
“我、我叫凌……”。
“滚!我管你叫乌龟王八”,凌远抚着额头,强压着心头的怒气,“告诉他们,乡试结束前不要来打扰我。我会去找你们的,该是我们兄妹的,都给我收拾好了。我不是父亲,我没那么大度”。一而再地欺上门来,凌远便是脾气再好那也有个限度,何况他可不是他们凌家人,除了弟弟妹妹,他也没把这些人当作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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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的第二场试以五经一道,并试诏、判、表、诰一道,议论文要求三百字以上。四书指的是《论语》、《孟子》、《大学》和《中庸》;而五经指的是《诗经》、《尚书》、《礼记》、《周易》和《春秋》,简称为‘诗、书、礼、易、春秋’。
第二场的五经题取自《礼记?学记》‘玉不琢,不成器’,凌远本想试试手,咬了半天手指还是放弃了,他这辈子算是没有这个天份了。而诏、判、表、诰都是制式文章,就象后世的公文一样都有一定的体式,这在潘朵拉那里更是得心应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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