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这…不合适罢…”叫琉璃的少女拘谨地看了看自己的少夫人。
“放心,这位赫先生应该是我远方的表哥,你且退下罢!”
“喏!”无奈的琉璃只得远远绕过赫伦,退出了房门,合上了门扉。
待琉璃刚刚关上房门的瞬间,王海珍忽然靠近赫伦身前,单膝跪下,双手拇指翘起,并列胸前,做了个白莲教的莲花手势,低声道:“王鹤心拜见赫左使。冉教主贵体可否无恙,卑职多年未见教主,冉教主的音容笑貌、谆谆教导,属下仍一直犹记在心,不敢与忘!”
“……啊~?”赫……赫左使?谁谁呀?
“赫左使您这一路东行,可是危险得很啊,可是带来了教内什么要紧的消息?!不管前方是地雷阵还是万丈深渊,只要教主但有所命,属下必赴汤蹈火、效犬马之劳!”王海珍说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大义凛然,但是赫左使犹自岿然不动。
“……唉?”这什么情况?
“赫左使为何一言不发,是否……是否……是因为鹤心三年多来未与教内任何兄弟姐妹联络,反嫁做人妇而怨恨怪罪鹤心。其实……其实……我也是迫不得已的。还请赫左使容我细细陈情,再行处置,即使到时候还是一死,我也绝无半句怨言。”果然还是逃不脱嘛?罢了罢了,认命的王海珍面对冷漠无言的赫伦开始低头做最后的陈情。
“……”而此时的赫伦则确实蒙了:我是谁?我在哪?我干啥了?
王海珍见他不答话,也不见赐下毒药,暗自松了口气,于是缓缓道来,“……当年徐鸿儒、王德贤在山东起事,不像旋起旋灭,核心教众大量被杀,我也仅以身免,为了躲避官府捕快和东厂锦衣卫的抓捕,我只得潜入客栈,胁迫了一名书生,临时充作了他的同行丫鬟才逃出了生天,逃出之后,我是本想杀他灭口,可是……冤孽啊!没成想……没成想……”
“……”
王海珍忍住羞惭,双膝跪倒,两手撑地,继续陈情道:“……那书生竟是我前世的冤孽,我与他朝夕相处、以致日久生情……最后……好上了……”
“……”赫伦沉默着,竟让王海珍一直在说话,原先的他还想解释清楚,可当王海珍唠唠叨叨越说越多,已经知道得太多的赫伦又怕真要解释清说开了之后……这个……她会不会杀自己灭口呢?!赫伦越想越激动,所以他再没去解释。
而赫伦的无声沉默、没有回应的表示在王海珍的内心里则恰恰代表着——教规的冷漠无情与赫左使的铁血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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