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香双眼蓦然睁大,却不想刘琚已然侧过头,用火热的嘴唇往她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温柔地唤道:“夫人,我想要你——”
“咣当”一声,宝剑霍然落地,孙尚香从未感受过这样炽烈的霸道与温柔,瞬间迷失在刘琚浓烈的男子气息之中,双臂不由自主地环抱住他的脖子,青涩地寻找着。
刘琚见她已然动情,挎起她的双腿,抱起她往锦榻上而去,珠帘尽落,灯火骤灭,婉转缠绵间,春宵尽欢。
静室之内,百兽铜炉飘起袅袅青烟,刘琚与贾诩相对而坐,他盯着那紫檀棋坪之上的棋子,略有所思。
“在下观将军眉宇间紧皱,敢问为何事烦忧?”贾诩捋着颔下山羊须道,
“呵呵!本将在想贾公为何愿与在下同来东吴一行?”刘琚回过神来,抬起头来问道,
“老夫乃西凉人氏,此生未曾远略江南风光,心往已久,今无官一身轻,正好远涉江湖之远,寄情于山水之间,不亦乐乎!”贾诩淡定笑道,
“哈哈哈!不瞒贾公,江南不光山水美,吴女更是柔情似水,吴侯赏赐不少吴姬,若贾公有意,本将便遣人往贾公府上送去便是,贾公老当益壮,说不定还能为贾氏添丁呢!”
“将军取笑了!”贾诩老脸一红,忙话锋一转,问道,“老夫心中早有一虑,常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将军此来东吴犹入龙潭虎穴,为何孤身犯险?”
“贾公是聪明人,吴侯与周公瑾早已布下此局—请君入瓮,所图者不过平分荆州耳,若本将不来的话,恐怕这出戏也很难唱下去。”刘琚手中捻起一枚棋子于手中把玩,“然而世间最危险之地也是最安全之地,常据于险地,本将方可励身自省,常怀戒备之心,使得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贾诩捏着山羊须,翻了翻豆大的双眼,眼神灼灼地盯着刘琚:“将军高瞻远瞩,建独断之明,实乃当世雄主,寥寥数言,让老夫受益匪浅,遍观将军所为,老夫自诩一生阅人无数,连曹丞相此等枭雄,亦能揣测他心中三分心思,唯独将军天马行空,以局外人观之,所作所为看似不着边际,事后方知所谋者环环相扣,始料不及,老夫平生未及,故而有此一行。”
“呵呵!贾公缪赞!”刘琚将棋落子,“天下如星罗棋盘,本将欲俯瞰天下,作那执棋之人,皆步步为营,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敢问贾公,此番曹公南下是否凶多吉少?”
贾诩凝神想了想道:“今河北初定,恩德未附,北征乌丸,士心厌战,然水军未备,大举南下,事急仓促,久难建功,若曹公此番攻占江陵后,偃旗息鼓,任贤纳士,安抚民心,休养生息数年,则天下诸侯卷甲倒戈而降,天下足定也。”
“兵法有云:骄兵必败,曹公戎马半生,横扫江北群雄,立下赫赫功业,难免自矜。”刘琚仿佛在述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如今曹公罢三公,初登相位,便驱兵远征江南,自有一统天下之雄心,区区襄阳与江陵之地,如何满足得了曹公的胃口?而今刘皇叔得我水军之助,侥幸突围,与江东军合兵赤壁,以曹公对刘皇叔之忌惮,岂肯无功而返?今三家摆开阵势,犹自斗智斗勇一番,若曹公休兵北撤,天下人将非议曹公有畏敌之实,敢问曹公颜面何存?”
刘琚的句句反问直戳贾诩内心,他本以为自己对人性有足够多的洞察力,如今却对眼前这个鬼神莫测的将军愈发看不清了,“将军算无遗策,智珠在握,曹公恐已入瓮矣。”
“然英雄所见略同,周公瑾与我早已洞若观火。”刘琚随即将周瑜关于曹公南征的利弊之论一一道来,贾诩听罢,击节叫好道:“素闻江东多豪杰之士,诚不欺我也,周公瑾文武筹略,出众人之表,实乃天下奇才也!”
“呵呵!然本将窃以为此不过曹公必败大忌中的其一。”刘琚复捻起一棋子,笑道,
贾诩瞥了一眼棋坪,“哦,何以见得?老夫愿蒙听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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