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咬牙忍着,拿出你们江湖好汉的气概来。你们只要挺住了,就是头功一件。”凌蒙说道。
“至于徐老大,”凌蒙又指着徐能,“你上堂之后,坚决不能下跪。无论他们问你什么,都不要回答,只怒目而视。若是他们要对你用刑,你便答一句‘刑不上大夫’。”
“那万一他们还是要用刑呢?”徐能问道。
凌蒙回道:“那你就喊一句‘宁死不受胥隶折辱’,然后以头撞柱。不用真撞,只要出点血就行。”
徐能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凌蒙最后说道:“至于剩下的,你们就交给我。只要你们按我所说的去做,我保证你们能够活着走出大牢。外面有数不尽的金银美女、荣华富贵等着你们去享用!”
说完之后,凌蒙目光扫了他们一眼,见他们被自己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还不错,总算有了点士气。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狱卒就来提人。
一干人犯被带出大牢,经过一处院落,来到大堂一侧的班房候审。
赵推官担任今天的主审,罗典史坐在一侧,大堂门口摆着一排栅栏,将观审百姓隔开。
书吏递上案件的卷宗,赵推官一拍惊堂木,两排站班皂役拄着水火棍高喊:“威武。”
随后,赵推官从从容容地抿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宣布今天所审案件的内容:“兹有本县贼人假冒知县一案,经县府调查,核实取证,于今日提审人犯,当堂公审,官民百姓,咸使与闻。”
“带证人上堂。”
首先被带上来的是十里铺的铺夫。
那铺夫跪在堂下说道:“那一日,小人记得是午时,那伙贼人进了铺舍,自称是新任知县,还让我去唤铺长来迎接。”
“嗯。”赵推官捋了捋胡须,一挥手,让他下去,“传下一个证人。”
接着上来的是刑房王司吏。
他躬身陈述道:“启禀大人,当日十里铺派人来报案,说是有贼人假冒新任知县,请衙门速派差役捕拿。由于罗典史因公外出,便由下吏带人缉捕。这事大人与廉主簿也是知道的。”
赵推官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王司吏继续说道:“后来下吏赶到十里铺,破门而入,那伙贼人依旧诈称自己是新任知县,且还持桌椅拒捕。”
“且等一等。”赵推官打断道,“贼人依旧坚称自己是新任知县,那你有没有问他索要官碟凭证?”
“有。”王司吏重重点头,“当时他们拿不出官碟,所以下吏才认定其为假冒,将其擒拿。”
“嗯。”赵推官微微颔首,又一挥手,“下一个证人。”
接下来,牛、马两位班头也被带上堂询问,所说与王司吏一致。
另外,他们还带上来物证,两箱金银。
乍一打开箱子,黄的金,白的银,晃得人睁不开眼。
堂外的观审百姓哄闹一片,案件的经过非常清晰,事实俱在,且还有两箱赃银为证。
这两箱赃银肯定是行骗所得,看来那伙贼人还不止在一处作案。
“肃静,肃静。”赵推官待百姓安静之后,又开始传唤人犯,“带犯人沈二。”
沈胡子被带上堂,跪在门口的露台上。
“砰。”赵推官一拍惊堂木,“犯人沈二,你是哪里人氏,何时何地加入贼人团伙,又是如何假冒朝廷官员,快从实招来。”
沈胡子不吭一声。
赵推官又一拍惊堂木,怒道:“再不开口,便要用刑。”
沈胡子依旧嘴巴紧闭。
“来人,掌嘴。”
两个皂役按住沈胡子的头,对着沈胡子一阵猛扇,又用力捏着沈胡子的脸颊,迫使他张嘴。
结果沈胡子嘴巴一张,吐了一口血,然后……
两个皂役吓了一跳,惊道:“大人,他没有舌头。”
“什么?”赵推官愣住,旋即扫了一眼手下的吏役。
这帮人真是酒囊饭袋,事先居然不知道此人是哑巴。
挥挥手,赵推官只得喊道:“带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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