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吗?小少爷昨日参加东院招兵比试,将一位连胜十四场的高手都打败了!”一位小眼睛的家丁满脸崇拜道。
“你这消息也忒晚了,我听闲人街的人说,那倒霉鬼叫作吴尘,昨个上午刚死在如家客栈。”旁边尖嘴吊眉的家丁吐了口瓜子壳,摆了摆手,掌心微曲轻靠嘴边,小声说道:“现在坊间都在传闻,说是小少爷故意……”
“老赵,你在院里呆了七年,也算是老人了,说话注意点分寸,主人家的事是你一个下人能随便议论的?”一位年长的家丁皱了皱眉头,斥责道。
“我才不信小少爷会干出那种事……”
“就是就是,扪心自问,难道小少爷对咱们还不够好吗?”
“……”
石亭旁的路道上,蹲着数石子的少年停下手头的动作,眼神冰冷地盯着那个说闲话的家丁。
见别人都不信自己讲的话,老赵也挂不住脸了,当即撇了一眼那位年长的家丁,口含酸意,“老季,你胆子小就甭说话。大家伙可别不信啊,这可是县衙里的秦捕头亲自查的案,昨个下午,吴尘他爹都向知县大人递状子了!”
“老赵,你……”
年长的家丁脸色青白,刚开口反驳,可话未过半,就见老赵啊——得一声,一屁股跌倒在地,捂着额头哇哇大叫,手心里的瓜子散落得到处都是。
老季回头看去,发现那名叫作魏小乞少年站直了身子,手里正握着几块鹅卵石,微红的眸子恶狠狠地盯着坐在地上哀嚎的老赵。
“他娘的,见红了!”老赵看了看手心的鲜血,满脸狰狞。
他一骨碌爬起,挥拳便朝着少年打去,嘴里头还骂骂咧咧,“狗娘生的崽子,敢砸老子?看老子弄不死你!”
魏小乞有伤在身,加上年纪小,力气少,还没抬手,就被老赵一拳擂到头上,仰倒在地。
老赵不依不饶,一个猛扑,骑在他的身上,接着狠拳捶打。
魏小乞虽然脑袋发晕,但手上动作却不慢,翻手从地上抓起一把石子,甩向他的门面。老赵吃痛,伸手捂脸,反被魏小乞逮住机会,拱翻在地。
二人你来我往,纠缠在了一起,场面瞬间失控。周围的家丁一边劝说一边拉架,但收效甚微,实在是分不开。
“快去禀告小少爷!”老季见事态恶化,一把拉住那位小眼睛的家丁急切地吩咐道。
偏院的房间不多,下人们闲聊的地方离徐幸的屋子也不远。
徐幸此刻已经洗漱完毕,刚出门口,就隐约听见了吵闹之声,他心下疑惑,便顺着声源寻去。
刚走没几步,就发现走廊拐弯处,一个小眼睛家丁匆匆忙忙地向他跑过来。
“小少爷,不好了,老赵和魏小乞打起来了!”
“什么?”徐幸眉头紧锁,这才隔了一夜,又犯事?不禁脸上有些愠怒道:“带路。”
……
亭子边的两人都已精疲力竭,无力再斗,所以被众人拉开,各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怎么回事?”
家丁们一见小少爷来了,连忙行礼。
老赵眼尖,看到徐幸走了过来,顿时嚎出了声,连滚带爬地挤到他的跟前,跪地就是大恸,还一边用手擦抹眼泪鼻涕,一边啜泣,“小少爷哟,老奴委屈啊!这魏小乞不……不分青红皂白,一石子砸我脑袋上,差点要了老奴这条老命……老奴死了事小,若……若是再不能伺候您,实在有罪啊!”
老季瞪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老赵,周围的家丁虽然骚动,但都缄默不言。
这些情形徐幸都看在眼里,知道事实并没那么简单,可却也没说什么。
他转头望向满脸青肿魏小乞,语气有些缓和道:“魏小乞,为什么斗殴?”
“非议公子,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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