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婉婉与诗诗先前还只是心中暗恨,一见张伟祖竟然开口为圆圆求情,心里大怒,那眼神更是恨不得就此把圆圆吞下肚去,一时口上没有把门的,看着圆圆,一句“贱人就是矫情”就从嘴里冒了出来。圆圆一听,脸色大变,碍于正在向张伟祖撒娇,也不好回嘴。但那眼神也是如飞刀一般就向两个女伎飞了过来。
赵希明在一旁还来不及搭话就看到几个女伎脸上的神情变化,只见果真称得上是千变万化,那脸上忽而喜笑颜开,忽而面红耳赤,那两眼也是一时媚眼如丝,一时冷冽似刀。这神情变化之快,转换之自然,就连后世有名的川剧变脸也是万万不能及的。
赵希明莞尔一笑,这塑料姐妹情看起来是要破裂了,我可不要去淌这趟浑水。赶忙对张伟祖说道:“二弟说的是什么话,这样,只要大家不嫌某的文笔粗陋,那我再作一首,就一起送与三位姑娘可好?”
那四个女伎闻言大喜,盼盼已经得了一首还好。另外三个女伎也顾不得明争暗斗,娇声呼唤小二拿笔墨上来,说是怕有遗漏,要将赵衙内所作新词及时记下来。六只眼睛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赵希明,生怕错过了一丝一毫。
赵希明转头对圆圆说道:“那就依姑娘所言,先接着刚才的再续一阙。”
踱了几步,开口说道;“朱颜不改常依旧,花中消遣,酒内忘忧。分茶攧竹,打马藏阄;通五音六律滑熟,甚闲愁到我心头?伴的是银筝女银台前理银筝笑倚银屏,伴的是玉天仙携玉手并玉肩同登玉楼,伴的是金钗客歌金缕捧金樽满泛金瓯。你道我老也,暂休。占排场风月功名首,更玲珑又剔透。”
那圆圆一听,脸泛桃花,像是手里那毛笔有千钧重一般,软软地将笔放了下来,用手捂住心口,两只眼睛好似是要滴出水来,盯着赵希明娇滴滴地说道:“衙内可不要逗弄奴家,奴家可是当真了,从此以后就等着衙内来伴着了。”
赵希明一听就发现自己怕是低估了南宋女伎的文学水平,这半阙小曲虽然已经掐头去尾了,还是被这个圆圆误以为自己是在挑逗于她。当着张伟祖的面,这可有点不好办了。
想着,捂住额头说道:“姑娘多心了,某只是随口而作,姑娘万万莫要多想。”然后一脸痛苦地说道:“糟了,某今日想是多喝了酒,头有点痛。盼盼姑娘,你且和姐妹们陪着三位贤弟在此玩耍。二弟,还烦请你带愚兄先去客房歇歇片刻。”说完,也不顾众人挽留,带了张伟祖走出了房门。
南宋不送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