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完,脸上含笑,转头对一直服侍自己的女伎说道:“今日我们兄弟喝酒,不觉倒是冷落了姑娘,这曲一枝花便当送与姑娘赔罪吧。”
盼盼一听此话,只觉得欣喜欲狂,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来,深深一礼。脸上的笑容更是怎么掩也掩不下去,口里一叠声说道:“多谢衙内厚爱,多谢衙内厚爱。奴家实在是不知如何回报。还请衙内以后多多怜惜奴家,奴家必定扫榻以待。”
其他三个女伎一脸嫉妒地看着这个幸运儿,手上加劲摇着自己恩公的手臂,口里低声说道:“真是羡煞人家了,衙内,奴也想要,您给赵衙内说说情吧。”
王成举三人固然大享温柔,但也不禁有些坐蜡,你说要吧,这作词又不像他赵希明喝酒,一仰头就是一杯,你总不可能叫他一仰头就是一首好词吧。何况刚刚认了大哥,又哪好意思催逼过甚;说不要吧,可怀里的女子一脸仰慕地望着自己,总不好让她们小觑了自己,也不想平白伤了她们的心,这可如何是好?
那三个女伎看着他们一脸为难模样,也知道急切之间哪有那么多的绝妙好辞,只得艳羡地看着那个得了彩头的盼盼,心中发狠:这个狐媚子偏会挑座位,一来就坐在赵衙内的身边拉也拉不起来。不然,不管凭样貌还是凭身段,赵衙内这词也应该是送与我才是。这次就便宜她了,下次,无论如何我也得先抢座在赵衙内身边。三人对视了一眼,一起点头,对,下次咱们姐妹三人同心协力,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个狐媚子再坐在赵衙内身边。
赵希明看见三个衙内一脸便秘样的看着自己,那三个女伎也是各有所思的样子。心中又忐忑了起来:“难道这元朝的小曲不合南宋人的口味,怎么一个个都怪模怪样的,刚刚那个女伎作态也好夸张。嗯,是了,年代远了,有审美差别。不怕,我再想一首南宋晚期的就是。”
心中想着,脸上却不动声色。对着王成举说道:“惭愧,惭愧。愚兄的确荒废了学业,急切之间也只能做出这等粗俗之词了。稍等愚兄思虑片刻,重新做一个出来。”
王成举一听此言,回过神来:“不不不,大哥此首词已是难得一见的佳作了,只是刚刚我等还在回味,再加上三位小娘子又一直在要我们央求大哥再做一首送给他们,所以一时失态。大哥莫怪。”
说完,几人都一起大力拍手,为赵希明叫好。
那三个女伎听的重点却不在这里,那圆圆更是大着胆子插话道:“刚刚听闻赵衙内还要再作一阙新词?不知是否延续刚才的风格?刚刚那词听着就是极好的,赵衙内既然要再作一阙,不如就送与小奴奴留念可好?”
剩下两个女伎开始还在点头,听到后面,忍不住杏眼圆睁,齐齐恶狠狠地瞪着圆圆,恨不得将其一眼瞪死。心中暗恨,这个圆圆平日里看起来还算良善,没想到竟是如此发浪。那盼盼得了一首词也就罢了,虽然那词还是自己得着比较适合,可毕竟是赵衙内偶尔看走了眼,说要送与盼盼,这盼盼得着了一个大彩头,这也就罢了。现在赵衙内好不容易同意再作一阙词儿,还没说送与谁人。她就腆着脸说要送与她了。果然是一个贱人。
那小二站在旁边也是惊讶于赵希明的才情急智,再看到这几个女伎的眉眼官司,心中明白是怎么回事情。毕竟一个女伎若是得了谁为她写出一首绝妙好辞,那在行内可就是名声大噪。等级也就一下高了几级,以后再有人想来舞文弄墨,联络一下感情,可就不是区区几贯钱能够进门的了,所以这急切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我刚刚还在向几位衙内说你们四人从小一起长大,说你们情同姐妹,心意相通。现在你们这样勾心斗角,这心意相通是有了。可万一被衙内们看出端倪,那情同姐妹呢?你们四个小蹄子就这么给我吃了?
那圆圆见赵希明没有回答,只有急切地摇着身边张伟祖的胳膊,软语央求:“张衙内,您就替奴家求求情吧。请赵衙内再给奴家作一首好词,奴家定会好好伺候您的。”
张伟祖无法推脱,也只有端起酒杯对赵希明说道:“大哥,您看您反正要作词的,以大哥文采,自然也是容易。不如就先送一首与这圆圆姑娘,也免得小弟这这里左右为难,小弟在此多谢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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