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王敦假意以聚酒吟诗为名,大宴群臣,开席之前,王敦便是举着玉觞,站在高堂之上,笑道,
“今日诸卿合聚一堂,我处仲心中无比欢喜,今日此宴,诸卿均可阔论地,畅聊古今,无论是什么悖逆之言,均不作数!”
王导坐在王敦的左手边,听闻王敦此言,心中隐隐不快,也有不安,不快是因为王敦此言,已经和皇帝无样,不安,是因为王导隐隐感觉这宴席,定然是有什么阴谋,王敦是要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出来!所以才有这开头这一句。
王导猜的一点也没错,宴席之上,饮酒作诗自是不叙,酒过半酣,王敦突然起身,端着玉觞,睁着醉眼,言道,
“开席之前,我就过,今日的所有言论,均不作数,我王敦乃是藩臣,在都城的时日不长,对都城的一些事情不太了解,所以我就想知道,如今的皇太子,有很么功德可以称道的?”
此言一出,群臣皆惊,王敦此宴的目的,昭然若揭,下臣议论宗室,乃是大忌,而且王敦还如此明目张胆地议论皇太子,他的意图,就是找个理由,想废掉司马绍!
王导心中暗怒,却是不言,只是叹气,原本乱哄哄的朝廷大臣,听闻王敦之言,刹那间安静了下来,这个话题过于严重,没有人敢随便话,王敦端着酒杯,见没有人回话,便颐指气使地用手指着太子太傅温峤,道,
“太傅,你是皇太子的师傅,皇太子的德行,没有人会比你更清楚,你且来一!”
只见温峤恭敬地站起了来,对王敦深做一揖,道,
“皇太子的品行,堂下的大臣都知道,不必老臣赘言了。”
王敦摆摆手,摇晃着身子,走到温峤的身边,笑道,
“吾方才了,今日宴席之上,所有言论,只图一乐,并不作数,太傅还是吧。”
温峤被王敦逼问,不得已,又对王敦作揖,道,
“太子经常与老臣探讨高深的治国之道,想尽办法辅助皇上,使国家长治久安,这是忠,陛下病重,太子不离左右,汤尝咸淡,药尝冷暖,尽心服侍,这是孝,三年前琅琊王司马裒pu二声方才成人便因病去世,太子亲自为其执丧旗,扶棺灵,守孝十日,这是义,如此忠贞孝义的人,下恐怕找不到第二个人!”
王敦听见温峤所的,都是司马绍的好话,脸色骤变,双眼紧紧地盯着温峤,犹如一头饿狼,在盯着即将要被捕食的绵阳一般凶恶,王敦冷言道,
“难道太子就没有什么过失吗?”
百官心中大惊,王敦怎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询问太子的过失!宴会之中,原本热闹的气氛,骤然变得紧张起来,更有胆者,将玉觞都坠到霖上,发出“哐当”的一声声响。
温峤没有看王敦的眼睛,第三次冲王敦作揖,轻声道,
“有!”
百官心中暗自为温峤捏了一把汗,如此明目张胆在百官群臣之中,议论皇室,而且将来还有可能是皇帝的过失,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但是王敦却是面色一喜,道,
“有何过失!速速言来!”
只见温峤不温不火,缓缓言道,
“陛下一向以宽容治国,心胸广大,博爱下,对于大臣的一些的过失,常常也不加理会,而皇太子的过失,便是没有及时劝诫陛下,处罚那些有过失的朝臣,以至于下盗贼蜂起,战火连,民不聊生,此乃太子之大过!”
王敦听闻此言,顿时一愣,喜悦的表情瞬间凝固在了脸上,这个温峤,话绵里藏针,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在坐的大臣都听得出来,这温峤嘴里的盗贼,分明就是自己!
王敦虽然大怒,但是温峤并没有指名道姓,而且还是以文人,没有兵权,对自己构不成什么威胁,王敦只是冷哼一声,招呼也不打,便离开了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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