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羕,张金苟远非麴歆和任回的对手,不出两日,二人俱被活捉,李雄为阎式,李璜,李寒,李离,李武摆下五尊灵位,将罗羕,张金苟二贼于灵位前千刀万剐而死,其肉身皆送狗食。
不久,巴西郡反,镇守巴西郡的将领,乃是李流之子李国,其部下文硕不服氐人统治,反叛并杀死李国,后被前将军麴歆斩杀,李雄失去阎式,李璜,李寒,李离,李武之后,又痛失爱侄,急火攻心,头顶生疮,触之即疼,久不能愈。
李雄修养数月,病势稍轻,李雄孤身一人,前往青城山,求见老神仙范长生,在长生观门口,道童问之何人,李雄只道,
“师傅只言氐人李雄求见师即可。”
少顷,道童回复道,
“师傅已经茶候大王久矣。”
李雄恭敬地进了观中,在内堂门口,李雄稍一犹豫,脱了鞋,赤脚进了内堂,内堂之中的陈设,尽都如上一番来时的模样,范长生依旧是一身道仙风古之气,李雄见范长生真身,纳头便拜,道,
“氐人李雄,拜见师。”
范长生原在打座,见李雄如此恭敬,慌忙起身,扶起李雄,并请李雄入座,李雄不等范长生开口,便低声言道,
“此番李雄前来,只是一外来的氐人,而非什么成都王,师如若不弃,可直呼李雄名讳。”
范长生道,
“施主二番来此观,若是只为请贫道出仕,施主即可请回。”
李雄道,
“氐人今日前来劳烦师,只是有一事不明,烦请师指点迷津。”
范长生为李雄斟茶,道,
“施主但无妨。”
李雄道,
“如今中原纷乱不止,杀伐过甚,十无其一,路有白骨,我李雄在益州开辟疆土,别无他念,只想保一方平安,令益州百姓有食,国家繁昌,由是以仁德治国,宽己待人,不想为何益州本地却屡次反叛于我,令益州再起兵锋,相互攻伐?”
范长生听闻,心中稍思,随后把茶杯推到李雄身前,道,
“施主请看这茶,一切奥妙尽在茶郑”
李雄看着被范长生推过来的茶杯,却不解其言,拜道,
“我乃是粗陋之人,不解师之妙言,烦劳师指点迷津!”
范长生轻轻一笑,略了一下浮尘,道,
“茶道,乃是道家的核心,其精髓别无二致,修道与品茶其实一样,贵在简单二字,一抔泉水,几片茶叶,便能泡制出一杯香茗,治国,其实也是这个道理,茶经有云,清法德为,无为而为,施主若是能够参透这八个字,便能解开你心中的疑惑!”
“清法德为,无为而为?”
李雄看着茶几上的茶杯,口中不断诵念着这八个字,心中思索许久,突然站了起来,拜倒在范长生脚下,道,
“李雄乃是一粗疏俗人,修为浅薄,实是无法参透师的神机,我李雄心中只想保境安民,令益州国泰民安,绝非是妄图成就一番霸业,师为道中仙人,威望遍布,当福泽益州百万百姓,李雄斗胆万请师出仕,尊奉帝号,李雄当为师臣子,共享太平盛世!”
范长生慌忙把李雄扶起,道,
“大王不可如此,贫道何德何能能凌驾于大王之上,大王之心,贫道已经了然,如今下兵锋不止,王业不安,荼毒百姓,大王偌真的是为益州百万百姓着想,当登基称帝,庇佑益州,福泽万里!”
范长生数次欲扶起李雄,李雄就是不起,泪湿衣襟,哀声道,
“师有如此神机,若拓荒于山中林草,如苍生何!下百姓之念,断也!”
范长生顿了顿,然后与李雄对拜,道,
“昔昭烈祖于卧龙岗三顾茅庐,请出诸葛师,贫道自知无诸葛师之才,岂敢让大王三顾而请?大王既不相弃,贫道愿意为大王效犬马之劳!”
李雄大喜,泪流眼颊,遂于范长生执手而出,时年,范长生满八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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