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我们的确是做布料生意的买卖人,烦请军爷通融通融。”
兵士见了钱,顿时笑逐颜开,还管什么查哨不查哨的,忙把钱揣进怀里,正准备放行,不料车内却想起来一个童稚的声音,
“大胆!成都王再次,贼兵竟敢收受贿赂!”
卢志大惊,慌忙一看,话的乃是司马颖的三子,年仅四岁的司马遵!司马颖赶紧捂住司马遵的嘴巴,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司马遵童稚的声音,在场的每名兵士听得都清清楚楚,方才那名兵士听闻此言,脸色大变,唰地一声拔出佩刀,然后拿出画像比对,司马颖就此被擒。
司马越一行人被送到了顿丘太守冯嵩处,冯嵩不能决断司马颖生死,连夜给洛阳的司马越发出密诏,据眼司马颖已经被擒,司马越没有回信,却派心腹田徽前来处理司马颖一事。
此时,夜以子时,大牢之中,被羁押了十几日的司马颖披头散发,满面灰尘,在司马颖的面前,却是摆着一桌好菜,田徽则是一面漠然地坐在对面。
司马颖虽然身陷囹圄,但是仍然不改皇室宗亲的气质,看着桌子上的好酒好菜,道,
“难道这是送头饭乎?”
田徽不言,司马颖丝毫不惧酒里有毒,提起酒壶,满杯,然后一饮而下,抬头看着田徽道,
“田将军今年几何?”
田徽依旧是一脸的淡漠,仿佛什么事情都不关自己的一样冷漠,眼睛也不看司马颖,而是看着司马颖的身后,田徽听闻司马颖问话,田徽答道,
“五十。”
司马颖长叹一声,又满饮一杯美酒,道,
“古人云,五十知命,田将军信命否?”
田徽道,
“不信。”
司马颖轻笑道,
“孤也不信,所以才会败在司马颙的手里,”
司马颖顿了顿,又喝下第三杯,道,
“田将军,如果孤死了,下能太平否?”
田徽丝毫没有考虑,直接道,
“不会。”
司马颖哈哈大笑,站了起来,看着牢窗外的一轮明月,道,
“只是可惜,孤死之无益啊!”
田徽依旧是满脸冷漠,甚至连眼皮都不抬一下,道,
“大王,其实这番酒宴,非东海王的意思,而是下官给大王置办下的,东海王托下官给大王送来一样东西。”
罢,田徽拍拍手,下人从牢外端进来一个木盒,司马颖转过身来,看着木盒,道,
“此乃何物?”
田徽道,
“下官不知,大王何不亲自打开。”
司马颖把就被放在桌子上,把木盒捧在手里,轻轻打开,见到木盒中的东西,忽然哈哈大笑,但是这笑声中,却藏着无限的悲凉,屈辱和不甘。
木盒之中,是一截草绳。
笑指,司马颖沉默许久,道,
“孤自从从长安城逃离出来,一连将近一个月都没有沐浴,孤不想以这样肮脏的身体去见泉下的列祖列宗,烦劳田将军准备三斗热水,为孤沐浴更衣。”
田徽道,
“诺!”
司马颖洗浴之后,躺在床板之上,被田徽手下活活缢死,年止十八岁,三个儿子也一同遇害,卢志亲眼目睹司马颖遇害,大哭,几近昏厥,可怜成都王司马颖,一位曾经不可一世的枭雄,就以这样的方式,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司马颖死后,田徽站了起来,准备走,不料冯嵩却拉住田徽,指着已经哭晕的卢志,道,
“田将军,这个人如何处理?”
田徽杀了司马颖之后,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看着卢志,轻声道,
“东海王念卢志忠诚,无罪释放,并且升任为军谘zi一声,音同姿祭酒。”
罢,田徽不等冯嵩反应,便离开了顿丘,回洛阳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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