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不要怪仪容,这都是河间王的命令,我也不能不从!”
罢,张方惨叫三声气绝而亡,府宅外的卫士听得屋内惨叫,不禁冲进了内堂,只见郅辅于怀中掏出河间王亲赐的密诏,道,
“张方心怀谋逆,蓄谋造反,特命郅辅将其擒杀,余者皆不问罪!”
张方的残暴和贪财自不必,只是可怜他一生只效忠河间王司马颙,却最终反被司马颙斩杀,亦是可悲,可叹。
司马颙枭了张方的首级送与东海王司马越,希望司马越罢兵,但是司马越非但没有罢兵,在得知张方已死之后,命令段疾陆眷进攻弘农,司马颙驻扎在弘农的一万兵士群龙无首,俱成为了鲜卑铁骑下的冤魂厉鬼!
此时的司马颙,才发现自己中了反间计,派人四处搜寻毕垣,而这时候的毕垣早已经逃到了洛阳,司马颙只抓到了不明事已的郅辅,不由分,没有任何理由,把郅辅杀了。
弘农兵败之后,紧接着司马越派出大将祁弘和宋胄进攻镇守在河桥的马瞻和郭伟,司马颙的兵士尽闻张方已死,心无战意,被祁弘和宋胄杀的大败,郭伟死于乱军之中,马瞻逃到了洛阳,司马越把张方的首级,送给了镇守荥阳的司马颙帐下大将吕朗,吕朗降。
司马越依靠着王导的反间计,炸出来一连串连锁反应,河桥,弘农兵胜,吕朗投降,紧接着,安定太守贾疋ya三声,音同雅起兵一万响应司马越,并且击败了镇守长安的第二道防线刁默和彭随,现在司马颙能依靠的防线,只有位于冯翊的牵秀王粹和长安外五十里的保卫长安的最后一道防线,楼褒和梁迈,司马越连战连捷,命大将麋i二声,音同迷晃率领两万兵马攻打冯翊,祁弘,宋胄,段疾陆眷三路大军全部向长安进发!
暂且不谈祁弘这一军,话麋晃这一军进攻冯翊,牵秀坚守不出,不料司马颙派来的督吏杨腾自知司马颙已经势尽,与城上当场杀了牵秀,率兵投降,王粹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往北方的邺城而逃,麋晃自幼跟陆机有旧,心中怨恨牵秀当年谄媚孟玖陷害陆机,便把牵秀三个儿子,全部杀死,断了牵秀的子嗣!
此时的河间王司马颙,兵败如山倒,原来所拥有的半壁江山,只剩下了一座长安城,兵败只是时间的问题了,随着楼褒和梁迈以及马瞻的战死,长安城破,河间王司马颙乘坐着一辆牛车,逃进了太白山,而成都王司马颖抛弃了母亲和妻子,只带着三个儿子,乔装成流民,渡过黄河,想要去邺城投奔自己的老部下公孙藩。
从长安城逃出来的司马颖,显得极其的落魄,曾经发誓誓死效忠自己的那些文臣武将,此时,只有卢志还在自己身边,几个人一行身着布衣草帽,卢志在牛车前执着牛鞭,司马颖和三个儿子,司马普,司马廓以及儿子司马遵坐在帐内,司马颖满怀心事,一脸的忧愁,但是三个儿子却不问世事,在车里肆意打闹。
此时正值八月初秋,翠绿的树枝尖头,已经冒出了渐黄之色,成都王司马颖一脸的哀愁之色,心中回想着此前的种种,从大权独揽,到沦为司马颙的“阶下囚”,再到石超的平棘兵败,他就应该想到自己会有如此结局。
忽然,卢志跳开帘子,道,
“大王,前面就是顿丘了,现在司马越发了画像全国通缉大王,大王当隐藏身份,心则是。”
司马颖默默地点零头,看到卢志,司马颖心中更是泛起无限的哀伤,当年卢志力荐自己不要谋取幽州,自己却被孟玖迷住了眼睛,如今想想,真是悔不听卢志当年所言,才有如此下场。
司马颖的三个孩子还在嬉闹,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王,已经大难临头。
车驾在顿丘城下被查哨的兵士拦下,司马颖坐在车驾里,听着兵士的问话,心脏图图跳个不停,只听兵士道,
“车内何人?”
卢志笑道,
“官爷,我们是做布料生意的商人,路过顿丘,眼见色已晚,想找家驿站休息。”
帘子忽然被兵士挑开,把司马颖吓了一条,兵士的眼睛盯着司马颖,道,
“看你们身上这股子气,不像是寻常的生意人?”
卢志赶紧下了牛车,从怀中掏出两株大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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