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雄进晾馆内堂,遥见大堂门楹左右,表着一副旧对联,上联:事在人为,休言万般皆是命,下联:境由心生,退后一步自然宽,却看那大堂之中,古钵香灰,青烟袅袅,太乙救苦尊的画像之下,摆放着一个旧茶几,茶几前一名耄耋老人席蒲团而坐,蠢人一席青绿色旧道袍,眉长过颌,慈眉善目,脸鹅细长,华发尽髻,其面宇淡淡如垂柳,其身姿飘飘似神仙。
李雄上前,恭敬地冲那老道士作揖,道,
“汉王李雄前来拜见老神仙。”
那老道人也自是起身,回一手礼,道,
“汉王请入座。”
李雄入席坐定,问道,
“老神仙可是道家范仙人?”
范长生轻轻点零头,道,
“贫道就是范长生,汉王此番前来,莫非是平缓益州本地与外来迁户之间矛盾而来?”
李雄心中大惊,道,
“老神仙怎知?”
范长生道,
“万事皆有定数,汉王不必忧虑。”
李雄给范长生倒了一杯茶,道,
“这只是其中之一,王还有一事想要向老先生请教一二。”
范长生依旧是微闭双眼,道,
“汉王还有何事?”
李雄道,
“王听闻,老神仙博古至今,晓历史,知未来,王想请教老神仙,这后汉的运势如何?”
范长生轻轻一笑,道,
“未到顶峰。”
李雄大喜,道,
“何时为顶峰?”
范长生却是话锋一转,道,
“如今这下大乱,君王不淑,大王何不称帝,以救黎明百姓于水火之郑”
“称帝!”
李雄心中稍慌,称帝这件事,其实李雄也有考虑,不过称帝和称王完全不一样,李雄的顾忌太多,李雄道,
“称帝之事,王倒是有思量,只不过顾忌是在太多,百年前袁术曾经贸然称帝,结果引来曹操,刘备,孙策,吕布四路兵马,最终讨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王怕重蹈覆辙。”
范长生哈哈大笑,道,
“大王忧愁过甚!如今这下,大晋已经自顾不暇,何言能顾忌大王?”
李雄道,
“烦请师指点一二!”
范长生轻轻点零头,撩了撩手中的浮尘,道,
“现在下有实力的诸侯藩王,主要是处于洛阳的东海王,关中的河间王,幽州的王浚,以及西凉的张轨,王浚距离大王有数千里之隔,自不必忧虑,东海王和河间王之间,必有一战,因此谁都无暇顾忌别人,而张轨,从西凉来到益州,要路过关中,张轨乃是大晋忠臣,手握重兵,麾下又有北宫纯这样战无不利的猛将,河间王十分忌惮张轨,万不会让张轨入关中的,所以大王应该及早称帝,彻底脱离大晋的掌控!”
范长生的此言,可谓是完全解除了李雄的后顾之忧,李雄顿了顿,然后突然跪拜在范长生面前,道,
“王自知才能有限,无法保一方平安,劳请师为帝,统领益州,王当为臣子,为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范长生听闻此言,心中也是一震,慌忙与李雄对拜,道,
“汉王为益州的平稳拼杀了十几年才有如此成就,贫道何得功勋,怎敢劳汉王之邀!汉王万勿此念!”
李雄再谦,请范长生入仕,范长生只是不肯,李雄无奈,与范长生阔议下此事不叙。
却这东海王司马越,自从剿灭叛贼刘根之后,渐露骄横之色,不理政事,东海王府的长史韩滔为人谗佞,喜好奉承,于西域搜罗了十几名美女,送于府中,司马越终日与后宫佳丽燕舞双飞,夜夜笙歌,不理政事,引得朝中大臣十分不满,此刻,司马越把十几名西域美女全都叫了出来,裴妃侍奉左右,饮酒作乐,不料西华县公荀藩不等下人通报,突然闯了进来,靡靡之音顿时消止,只见荀藩跪拜在地,大呼道,
“大王!宫内有急事速请大王前去御批!”
司马越让荀藩扰了兴致,瞥了荀藩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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