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芸娘都有些哽咽了,泣不成声了;这还是芸娘第一次,跟别人讲起自己家里的父母兄弟。
惹得小娇娇都不玩了,坐在妈妈怀里,两个大眼睛,骨碌碌地看着妈妈,还试图拿自己的小手,替妈妈擦拭眼泪。
妈妈这是怎么啦,怎么说着说着,还哭鼻子了;娇娇就不爱哭,最爱笑;嗯,这有点超出小娇娇的认知范畴了。
就是加上芸娘刚刚才说出来的家人信息,还是实在过于简单;像大海捞针一样,确实不好找。而且,这几年河南一直不安生,她娘家人当时逃荒在外,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们后来有没有回到家乡,不得而知;要是没回到家乡,根本就没法找了;天知道四处飘荡,流落到哪里去了;甚至,还在不在世上,都没人知道的。
方五妹:芸姐姐这二十多年,一个人流落在外,孤苦无依,心里很苦的。好在老天爷还算公平,苍天眷顾,让她有缘嫁入了杨家,不那么孤单了;嗯,现在,还有了好可爱的小娇娇。嗯,晗哥哥,刘大人那边,听说也确实托过很多人打听了;但是,河南这几年,反反乱乱的,好多年了,乡间也不太平;现在,更是长毛和捻子们横行的天下;在乡间四处走动、打听,也不安全,也不方便了;还有,来回往江东传递一封信,都很费劲的。嗯,也许,夫君该更努力一些,早日收复河南。人人都会思念家乡的,即使芸姐姐家人流落在外,等河南平定了;即使是流落在外,按理他们也会找机会,回老家看一眼的。嗯,也许这样,就有机会碰上了。
这个事,只能是慢慢留心,看机缘了;等那一天,大军收复开封,再好好托人找一找;大不了,派出足够的人手,把所有开封西边的秦家庄,都给翻一遍,也要把人给找出来。
平时家务事,都是五妹和芸娘操心;嗯,实际上,就是芸娘在操心。刚才话赶话的,勾起芸娘童年的伤心往事了;也惹得芸娘老姐姐,有点想念家人了,有点情绪低落地,低着头不说话,默默垂泪。
馨馨想起什么似的,挑几下眉毛,拿眼色提醒了一下方五妹方静瑜。
方五妹:晗哥哥,这小猴子常孝候,你是不是准备把他,就这么永远放在大夏了呀?
杨孟晗:也不一定,怎么啦,五妹?
方五妹一笑:晗哥哥你就是不走心,常伯可就小猴子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两个女儿早出嫁了;常孝候现在,还常年驻防在马辰,路途遥远,回一趟家可不容易。陈家九老爷陈钟平老爷子,儿女多,可能还无所谓;可是,常伯回家就太冷清了,儿媳妇平时,都是跟着他儿子,带着孩子驻在南洋的;就是过年,也不能保证,年年能回来过年。嗯,常伯想儿子、想孙子,可是人家从来不说;嗯,这还是蓝婶,在我跟前念叨过几次,我们才晓得了的呢。
嗨!说起来自己真粗心,光听着常伯嘴里说,还愿意跟在老父亲后面,鞍前马后的伺候几年;自己就挺实在的,没往深里想。呵呵,人家常伯就是万一想开了,想回家含饴弄孙了,可是孙子也不在身边呀,家里冷清着呐。
杨孟晗:就是调回来,也会像陈子恒、童虞山一样,在家里的时间,还是不多汕?
方五妹:那总比远在天边,千里之遥,要好很多汕;就是常伯想孙子了,顺腿也好过去汕。
杨孟晗点点头,示意自己记下这件事了;回头再问问其他人什么意见,有机会顺手就给办了。要说常孝候,要不是自己有意压着,在南洋独立纵队里,他可是一群矬子里的大个子;提拔他做镇抚或者参谋长,是没有人说闲话的;他的综合水平与军事素养,还要远远在孟林、孟怀之上的。
杨孟晗:今年过年,这几家邻居,家家都有喜事的,好几家都要摆酒,是吧;嗯,就是咱家老父亲升官,虽然本身可喜可贺;不过不好摆酒席吧,否则,显得不够深沉了吧?
五妹一笑:这个肯定不好大摆宴席,不然别人会笑话的,会贻笑大方的;不过,正月十六,家里也是要摆喜宴的啊。
呃嗯?家里好像也没什么大喜事要办呀!没听说过呀。
杨孟晗促狭地一个坏笑,顺嘴开黄腔:嗯,不会是大阿哥,还是二阿哥,终于想开了,要娶小老婆、要小登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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