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翁大人和大家说话,很不见外,很到位;虽然说话方式还是本能地比较婉转,好些地方,都是点到为止。但是,在官场上,宦海沉浮,人人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小翁大人今天这样讲话,已经就是实打实地交底了;是很掏心掏肺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了,拿你不当外人了。
嗯,翁家长房,虽然游离在卫国军体系之外;但是,小翁大人,和江东学派这一班人,走动得还是最勤的;甚至,比他的三弟翁叔平,还要跟大家过从更亲密一些。
嗯,讲起来,翁叔平自打中状元,入了翰林院,小态度就变了不少;也是很自然而然地,先大万岁之忧而忧,后大万岁之乐而乐了;连给申报,都很少写文章了,在申报上已经很久看不到他的新作了。
嗯,或者是,相由心生,他写文章的腔调有些变了,有些如同老学究般的暮气沉沉、老气横秋了。
嗯,瑞臻公看不上了。
在翁药房大人的后衙,酣畅淋漓地畅饮一场,晕乎乎地告辞出来时;杨孟晗特然发现,今天从头到尾,谈论的这些话题,可都只是局限于国内战事与百姓民生的一些事情。嗯,翁家似乎只关注内部,眼睛向内,对外事几乎不怎么涉及。
好像,他也没有提过一句,讲到广府战事,和朝庭随之而来的,可能面临的左支右绌、不上不下的尴尬窘境啊。
嗯,这么大的事,翁家这样的顶级家族,应该很警醒、很关切,早早关切,早思对策,才是正理呀?
看来,我大清的“精英”,脑子里转悠的,一水的还都是,自己搞自己的窝里斗啊!
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即使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也不愿多看一眼。平时呐,即使偶尔听到什么风声雨声,也有点熟视无睹、听而不闻。
真要是那一天,被赶鸭子上架了,一碰到外交事务,就个个抓瞎了;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都是拔剑四顾心茫然!
内斗内行,外斗外行;儒家子弟,向来如此;谁都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嗯,这毛病,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来的;反正,可不是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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