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翁大人:而今,石达开远走高飞,赣湘连成一片;嗯,如果幼鸣明年再展神威,光复福建的话,东南赋税重地,到是安稳了;也许,假以时日,朝庭财政窘迫之态,会稍稍缓解。嗯,家父也会多睡几个安稳觉了啊。
方子詹笑笑:药房兄,老百姓种田,是靠天吃饭;我大清收税过日子,也是靠天吃饭。可这老天爷,嗯,可能是爱新觉罗家,只顾着老是给萨满大神烧香了,得罪中华大地的老天爷了;所以,一气之下,就不给饭吃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现在是谁都干瞪眼,谁也没辙啊。
小翁大人哈哈一乐:嗯,幼鸣,你们上海那些专家,编写的治蝗抗灾小册子,我们都发下去了;嗯,其中的养鸭、养鸡,等等各种抑制蝗虫之术,也交待各个县乡落实。嗯,安徽都好几年,没有什么好收成了,全靠救济撑到现在;希望明年新春,夏粮午季,能够守到云开日出、风调雨顺。
方子詹:根据沪上师范大学的气像学专家的推断,明年两江的雨水,大概率会稍微正常一些;但中原地区,仍然干旱。所以,明春到明秋,灭蝗乃是安徽、江苏,保证庄稼收成的第一当务之急。能收多少,主要是看从蝗虫口里,能抢回来多少。
小翁大人:看来,幼鸣借款修河之举,乃是一劳永逸、釜底抽薪的治河治蝗之法;不如此,永远都是做徒劳无功的疲于奔命啊。光一个蝗虫,就让多少土中刨食的家庭,劳而无获,欲哭无泪啊。
杨孟晗:明年,按道理,山东各地方官的主要任务,除掉修河堤之外,就是组织百姓灭蝗;山东鲁北大面积的过水淤沙地,就是蝗虫孽生的源头;山东一日不控制住这虫灾发源地,其他省永远要受牵连,遭受无妄之灾啊。
小翁大人摇摇头,轻叹一声:呵呵,觉罗.崇恩,谁都别指望他;嗯,看来,山东真的需要一个能做一些实事的布政使了。
嗯哼,小翁大人,这是话里有话啊,看来这费莫.文煜,水磨工夫,做得很扎实啊。嗯,翁家得机会,都在做方方面面的工作,还是很仗义的、很哥们义气的嘛。
不过,杨孟晗也无所谓,这些事,向来都是他老父亲操心。嗯,为了让杨孟晗专心军务战事,就是平时官场有些拆烂污的、狗屁倒灶的事;老父亲都是自己料理了,跟杨孟晗说得并不多。
嗯,唯有上一次嘴炮巡抚何丛山的事,是个例外;当时,老父亲真是被弄得心灰意冷了,有点顶不住了。
从这一点讲,老父亲看似很温和的性格,和和善的外表之下;其实,内心还挺爷们的;总是挺起腰杆,站在前面,为家人挡风挡雨;嗯,这么多年来,已经成了他的一个本能的习惯。
连费莫.文庆那么牛叉的人物,后来都被怼得乱了方寸,主动妥协了;嗯哼,这可不是一件轻巧的事啊;不知道熬了多少灯油,捻断了多少根胡须啊。
小翁大人:嗯,你们卫国军那个在山东主持修河的李鸿章李渐甫,是个干才;嗯,人言幼鸣最是慧眼识人,传言果然不虚。好像,千里长堤,自开工以来,工程进展一切还算顺利、迅速,没出什么大的意外,是吧?
何卓人笑笑,不咸不淡地说道:苍蝇、乌鸦,偶尔来呱噪的,倒有几只;嗯哼,山东自古多义士啊;这早早晚晚的,都会有人出头,把他们顺手料理了的。谁敢跟千里河堤过不去,就是和四千万我大山东银过不去;下场能好的了,那才怪呐。
小翁大人摇摇头,苦笑一下:嗯,家父和棣珊大人,还有孙瑞珍老大人,都给方方面面打招呼了,也托了不少人情。嗯哼,但还是有太多人,眼红这如山似海般的银子了;嗯,旗大爷嘛,黑眼珠是见不得白银子的......
陈子恒在一边,倒是接得快:这太符合情理了汕,不贪婪、不拆烂污的旗大爷,一定是假的旗大爷汕!
陈子恒一句话,惹得哄堂大笑;小翁大人拿纸扇点了点妹婿,想了一想,也就摇摇头,略微自失地笑笑,没再说什么;嗯,经子恒这么一搅合,这个话题,也不好再深说了;不然,越说越没谱,越说越犯忌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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