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詹兄现在,正忙着搭建大军前线总粮台呐;别说喝酒了,连吃饭都不一定顾得上。
参谋长阿尔贝.皮埃尔中将,每每自从战役发令枪响了以后,就从来不离开自己的工作岗位;除掉来跟杨孟晗汇报,或者上前线侦查敌情。他是非常敬业的,战争期间,不会和任何人一起花天酒地;嗯,喝杯咖啡、聊会大天都不会。嗯,这也是杨孟晗这么相信他,放权给他的原因之一。
这一次出来作战,只有大毛跟着了;英丫头还在家里奶娃子呐,肯定不能跟出来;小梅子倒是想借机溜出来散散心,可是,芸娘老姐姐那能答应她,让她四处疯跑?小梅子现在可是顶梁柱唉,比要照顾孩子的馨馨,教学任务还重呐。
为了堵住小梅子,老姐姐还自告奋勇地说,她出来跟着照顾呐;嗯,反正娇娇也大了,可以放手了。这话有点扯,军中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来的。
于是,在杨孟晗一再保证,不会在外面,拈花惹草,不往家里再领什么新人、新姐妹之后;老姐姐才勉强放弃了“人盯人防守”的想法,“有史以来”,第一次放杨孟晗单飞出门了。
和他们几个,在饭后溜达消食时;不知谁说了一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大家信步溜达,多走几步,去逛一下石钟山嘛;抽空顺道去看一下,这名气,跟镇江北固山一样,也是大过天的,峭立江边的天下名山,聊发一下千古幽情呗。
呵呵,看风景,往往不如听风景;白天,已经乘船一趟而过,瞄过一眼了汕;好像还就是个如假包换的“小笼包子”嘛。
也无所谓,往哪走都是走;一路上,杨孟晗脑子还是在琢磨着战事,对目前的态势,也有些搞不懂,有点吃不准。
杨孟晗:卓人,你了解的情况怎么样,这是怎么回事,不合常理呀,好奇怪的呀?
何卓人:嗯,幼鸣,你还记得我们情报部的高级情报员,江宁秀才张继庚张炳垣吧?嗯,光复江宁后不久,他就再次潜伏,进入了武昌的北王府;现在是个在北王府管点事的中级官员;他手下也有情报员,潜伏在翼王府中。因为根据情报工作要求,都是单线联系,有的时候,信息传递,难免滞后。嗯,我们手头原来的情报,湖口守将,是石达开的同族同宗,部队也是老底子部队;从这一点讲,翼王石达开,还是很重视这个地方的,派的也是自己信任的人,部队也是靠谱的部队。我们本来预料,在这里,怎么着都会有一场恶战;但是,现在这情况,连我都是一头雾水了。
陈昊之:我觉得,也不奇怪;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湖口县城位于潘阳湖之东,长江南岸,这个夹角上;战略位置,肯定重要无比。可是,没有过得硬的水上力量,在后面支撑;这就是一个孤城,一块死地;孤城不守,情理之中。一旦我军步兵到位,不管是谁,都是插翅难逃。搁我身上,碰到这种情况,我也会毫不犹豫地一走了之。
杨孟晗:可是,湖口不守,何以守九江?九江一失,何以守江西?此乃必守之地,必须像个钉子一样,钉死在这,死也要死在这个地方的呀?江西战役,它是全局一盘棋啊;你不能光考虑,你这一支部队的生死存亡啊;你要考虑,整个江西太平军的生死存亡的啊?
袁翔甫:嗯哼,幼鸣,这是不是也从侧面反映出来;嗯,管中规豹,这翼王石达开,乌有死守江西之志;或多或少的,自己家里人,肯定知道一些风声,听说了一些内幕;连带着,他的核心手下,战斗意志都大打折扣了,不愿意拼老命了。
何卓人:说这个,我倒想起来一个,情报员以前汇报上来的情况;太平军收税也好,打草谷也好;现在,都是分片包干的,各是各的,大家每条线,都分得很清楚。嗯,跟牧民分配了草场,各放各的牛羊,非常类似。每个王爷,都必须遵守规矩,不可以捞过界的。嗯,张继庚就说过好几回,因为捞过界,王爷们的手下,还真刀真枪的,干过好几仗涅!
嚯!打个草谷汕,自己人都动刀子了,也太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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