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的绿营,署理闽浙总督方子箴大人,也是看不上这些半“叫花子”军;到任后,以抵抗长毛不力,徒靡军饷为由,悉数给予裁减了;嗯,反正都是苦哈哈的,也给个好出路,统统送去南洋种大米、割橡胶去;绿营只留下了一个镇,是去年毕竟保住了本土,多少有些功劳的处州镇;嗯,不管怎么讲,“功勋”部队也裁减了,大家面子上太难看。当然,也是和两江处置方法一样;年龄大的,全部退役去南洋;而且,也不再保留全部的纸面数字,只留了一个两千五百人的镇标。嗯,现在,算是总督衙门的督标,训练与准备标准,跟两江督标一样;呵呵,当然,所有的费用与饷银等等待遇与标准,也跟杨孟晗的军部警卫团、两江督标一样;而且,银子还是后勤部方子詹那边统一发放、配给处理的。嗯,忙着研究逻辑学的方大总督,才不操心这些细节上的小事情呐。
嗯,既然是督标,平时就是当当总督府警卫,关键时候当一下救火队,一般是不轻易上战场的;所以,此次江西作战,他们就是看客;除掉前线出现什么大的意外,不然,他们一般是来不了的。
作为辅助部队,徐州镇标跟在北线集群;而狼山镇,则跟在中线方子夔的第四师后面,打打下手。南线集群以蓝仁鸿第五师、杨孟怀的第九师为主力,辅助部队是张遇春的浙江巡防支队、李鹤章的江西巡防支队;南线的前敌总指挥,自然是蓝仁鸿少将;有些不靠谱的坏哥,资历还差得远,这好事想都不要想了。
彭泽是沿江小县,县城规模也不大;战前,按军总参谋部推断,彭泽县算是前哨阵地,太平军守军稍稍抵抗一下,然后见机放弃了,是大概率事件。从战术上来讲,是非常合理的,也是情有可原的。
毕竟,太平军水师,现在早已是日薄西山,连跟湘军水师刚正面,都给打得一头包的;见到卫国军的大军舰、小火轮,只能是掉头就跑;而且,十回有回,是跑都跑不赢。死守没有水师支持与支援的江边城池,是最令人绝望的事情。
当凌蔚樵的内河舰队前锋,到达彭泽县江面时;太平军守军,站在城门楼上,看到下游江面上,全是冒烟的烟囱;开来了一大片,炮管比自己小腰还粗的西式大军舰。
我滴个长毛大仙啊,这可咋整涅!
互相面面相觑地,大眼瞪小眼,连嘴唇都有些哆嗦地,对视了一会儿;不知谁发声喊,大家都像受惊的飞鸟;没命地冲下城墙,二话不说,毫不犹豫地,很“见机”地,直接就卷起细软、打开城门跑路了。
凌幼樵看着这彭泽县,跟预料的没什么两样,没费什么力气;于是,也就放下一个陆战营,让他们先接手,等待后面的陆军部队来接收换防。自己则领着全体舰队,包括叶常春的镇标,马不停蹄地,直接杀奔湖口而来。
湖口县的位置战略重要性,毕竟与彭泽县城,不可同日而语;湖口,乃长江与鄱阳湖唯一交汇口而得名,是“江西水上北大门”,素有“江湖锁钥,三省通衢”之称。按理,此地必是太平军重兵死守之地。之前,何卓人的情报部,转过来的资料是;此地由一个翼王石达开的本家族弟把守,驻守部队是一个整军五千人,还是老底子部队。
嗯,这么多人,防守城墙周长只有七、里的小小县城,理论上是绰绰有余了。
可是,在如此重要的湖口县,太平军竟然也只“坚守”了一个白天;晚上,趁着卫国军后续步兵,还没有运动到位;他们就人含枚、马裹蹄,偷偷开了南城门,火把也不打一个,悄悄地连夜跑路了;把这么重要的水陆交通枢纽门户,竟然也是一声不吭地、很“温良恭谦让”地,拱手让出。
这翼王石达开,这是要干什么呢?湖口要地你都不愿意坚守,那你想坚守什么地方涅?难道你想来个诱敌深入,把俺们放进来,再找机会狠狠地打?
喝喝,石敢当呀石敢当,那啷个想,把这决斗的战场,放在啥子个地方呐?
第二天,到达湖口县城的杨孟晗,听了凌幼樵的汇报,也是有些奇怪,有点纳闷。晚上,好不容易凑到一起的四个损友,自然是一起聚一聚,小酌两杯;当然,袁翔甫、凌蔚樵也少不了一起掺和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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