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阿哥孟曦:嗯,浙江在沪上、大夏的商人不少,到时,也会哇哇叫的,天天来请愿的;浙江也是沪上的一个大后方、大市场啊,浙江糜烂,也会严重影响沪上的进出口贸易。
呵呵,老父亲、二阿哥的言外之意,很明显了;反正江西已经被打烂了,早一天收拾、晚一天收拾,实际上差不多;还不如优先保住未遭破坏的浙江。
这个思路也是可以的。
如果拼尽全力,也许两省明年都能收复;但稍稍留力,不把招数使得太老,可以兼顾其他战场的话;先力保浙江,再图其他......
细细想想,也是的;不留有余力,肯定不行。
和春打仗,就让人不放心得很;出什么意外,都是情理之中的事;对他,就不能有过高的期望。
胜保现有的兵力,也不一定能顶住曾立昌、许宗扬和陈仕保三部的联合进攻,兵力悬殊太大了;要是万一胜保吃不住劲,在咸丰大帝的催促下,一不小心出了开封营垒;跑回去的机会,都不一定有。
西线,太平军他们主要对付的是湘军;但也不能保证,不会有一支太平军,从大别山的山中小道钻过来。尤其是卫国军掐断了湖口、九江通路后,太平军派一支军队,发动飞蛾扑火似的猪突攻击,围魏救赵,是非常可能的。
稳打稳扎的战略,是剿匪战的不二法门,不能有任何动摇;看似慢,实际上是最快的,最不可能出现变数的。杨孟晗已经原则上接受了老父亲和二阿哥的建议,向他们点点头,示意自己记下了。
老父亲:嗯,翁中堂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朝庭的面子,也是要给一点的。济南大营的粮台事务,两江必须要接过来的。
杨孟晗:父亲,这里面也有麻烦;我家承办采买之后,军饷、军需必须是到日子就发的;各省的协饷一旦不能按时解付到达,我们对各营的粮饷,是发呢?还是不发呢?
老父亲:为父跟翁中堂碰过这事,准备拿沪上海关税银垫支;各省协饷直接解缴户部抵数,我们不跟各省打交道。上海海关每年税银,总有两、三百万两,应该差不多够了。嗯,孟晗,经管粮台,必须是个稳妥的人,你那边有什么合适的人没有?
杨孟晗想想:父亲,有两个人,可供选择;一是我的副官室新主任钱鼎铭钱新之,二是“丁未四君子”之一的,人称绿林翰林的李鸿章李渐甫。
嗯,钱鼎铭钱新之,可是专业人士唉,干这个,他最拿手了。
老父亲琢磨了一下,缓缓说道:太仓钱家,门风甚好,是厚道君子;钱新之本人,为父没见过、不了解;但一般来说,这样的人,如果是在能够充分信任他的上司手下当差,是能办实事、办大事的;他的仕途,也可能因此而顺风顺水。但是,济南大营,派系复杂,和春也不是一个特别好摆弄、好伺候的统帅上司;说不定会把一个有能力的老实人,推火坑里去了;回头为父跟钱家、陈家,还不好交代。庐州李渐甫,还是有些真本事的,比较果断干练,处理复杂事务的能力比较强;这种比较挠头的事,交给他,反而大家放心些。
呵呵,老父亲说得,可能是对的;反正无所谓,现在位置多得很,也不愁没位置安排;钱新之先到浙江前线混功劳去,就好了呀。
老父亲:还有一点,原来你在向军门军中,不是有一支医疗队嘛;是不是没有跟去济南,收回沪上去了?
杨孟晗一笑:嗯,这些人,当初派过去时,是有点糊弄事的;当中许多人,还达不到卫国军随军军医的任职要求。现在,李家沧把他们收回去,回炉重造一下;嗯,办了一个短期强化培训学习班,他们正在上课呐。
老父亲:哼哼,你们还不太当数呐;那可是当初向家军上阵时的心理依仗。嗯,这一次,这医疗队,还必须也要派过去;没有这个医疗队,向军门原来的士兵,也不肯上阵打仗。说以前在江宁打仗,负伤了一点不害怕;现在在济南,一旦负伤,不死也残。嗯,医疗费用里,人员费用自然是两江掏腰包;药品采买费用,也是海关垫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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