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江苏的四镇士兵,也都自然而然地归了建制,还给了两江总督衙门;也算是杨孟晗这个江南提督名正言顺的手下兵丁了。
现在,他们也都在前线,给卫国军打下手;只是说一声,连交接都不用了。
叶常春表现最积极,把营盘扎在小孤山,算是顶在最前线。不过,杨孟晗给他下过严令,现在是战果消化期,后方新收复地区,未整顿清理理顺前,我军无力发动新的攻势;所以,保持警戒,加强巡逻时必须的;但尽量不要越过安徽边境,过于撩拨长毛,导致开启新的大规模战事;嗯,要记住,卫国军是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的。
和春、福济那日,从袁甲三藩台衙门回去后,两人碰头一商量、一合计;觉得这件事,前前后后,就是袁甲三那厮捣的鬼。人家杨家卫国军,领兵的才是一个从四品的武官而已,而且是半个客军,自然不好贸贸然来找高高在上的钦差大臣、江北提督大人和巡抚大人;嗯,想找也不一定能摸到门呐,官位太低,连拜访的资格都没有。
可是,你袁甲三是地道的安徽属官,这样的大战,你不跟上官说一声,这怎么可以呐?嗯,上半年作战,派他到哪,他都推三阻四、不情不愿的;要不是他这么拧着劲不合拍,说不定上半年庐州就收回来了;哪会留着这大好机会,给杨家军;后来让他们,平白无故地,捡了这么一个大便宜,得了这么一个大功劳。
特么的,跟我们搭伙时,嫌这嫌那,不是鼻子不是眼的;和杨家协同作战,他倒浑身使劲,没皮没脸的,主动倒贴着巴结上去了。
这不是人牵着不走,鬼牵着跑得飞快嘛!
这胳膊肘也太往外拐了!嗯,连心都长歪了。
还捂着盖着,藏着掖着,故意不让我们知道;不就是惦记着先进城,大口吃肉,大把捡洋落,而且还独占收复庐州的首功嘛!
哼!想升官想到梦里都发癫了!
不行,饶不了他!参他,往死里参他!狠狠地参死他!
特么的,对付不了杨安卿,还对付不了你个小小的项城袁甲三!
福济不久之后,就来江宁了,以拜访同年杨安卿,会商安徽军事、政事的名义。
杨孟晗在老父亲书房,见到了瘦高高的福济巡抚。必禄.福济,字元修,满洲镶白旗人,看着比老父亲稍长几岁,态度倒是和蔼,说话笑眯眯的。
见礼后,福济倒是笑呵呵地先开口了:安卿公,你家三郎,文武全才,少年成名,真真羡煞在下了。
老父亲也是有点小得意:嗯,也是莲舫公、瑞臻公教导有方,我杨家是捡便宜了。
福济: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瑞臻公、莲舫公仕途不顺,回归田园,潜心向学,教书育人;倒是培养了一批定远后辈。定远现在青年才俊,如雨后春笋,人才辈出,皆二位德才双馨的先辈之功啊。
老父亲: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嘛;嗯,瑞臻公现在在沪上,又带了一大批学子,假以时日,必是芬芳满园,桃李满天下......
福济:瑞臻公的学问、眼光,真是没得说;说是当今第一人,恐怕都不止;哈哈,安卿大人,何廷谦何棣珊在京中一次酒席上就曾经放言,自王阳明公“知行合一”之后,论学问造诣,恐怕乌有再出瑞臻公、莲舫公其右者焉!他儿子能够添为瑞臻公门下弟子,何家幸甚幸甚......
老父亲:是的,偶尔某家去东面巡查,一到沪上,也非常愿意找时间,与瑞臻公在凌府后亭,或品茗、或对酌,听他老先生旁征博引,谈古论今,放眼四海;嗯,煞是有趣,亦颇多启发......
听他们二人交谈,杨孟晗已经感觉到了,老父亲与福济的交情,应该很是一般;比点头之交,强不了多少。是呐,福济是满人,升官升得快,早几年前,就是正二品的河道总督了;原来的官儿,一直比老父亲做得大;估计也是眼睛朝上、鼻子朝天的,不大理会这个职务低不少的汉官同年的。就是现在,按品级,跟老父亲也是一样的,资历还老些;因为现在的职务,老父亲是总督,他是巡抚,老父亲话事权上,大那么一丢丢而已;而且,更多的还局限在军事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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