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也不是好事,杨家不能再立功了;再立功都不知道怎么赏赐了;嗯,那就只能找个理由,一刀咔嚓了。
对头,进了江宁城,应该缴获很多金银吧,都统统送到朝庭来,朕现在太缺钱、太缺银子了!列祖列宗保佑,这幸福的毛毛雨,来的太及时了!
什么?才区区二百万两?还特么全用于补发欠饷和赈济灾民了;还不够花,这立功恩赏银子、抚恤银子,还要朝庭另行拨付?
好你个向老倌、杨安卿,太平军这几年抢了多少银子,你当朕心里没数啊,都黑心独吞了不说,还向苦哈哈的北京城伸手,这种话,也能说出口?我,我,我恩赏你个锤子!
气得咸丰大帝,趴地把奏本扔出去老远;特么的,特么的,欺人太甚,当我是三岁黄口小儿啊!
咸丰大帝忽然觉得嗓子一甜,直接晕倒在龙椅上......
不久,四九城传开了,收复江宁、安徽,万岁爷高兴得都晕了......
要不是城头插着我大清的旗帜,和春、福济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几个月前,死了那么多人,连庐州城墙墙头都没摸着;怎么就几天,不声不响的,就收回来了呐!
嗯,一定是前期作战,太平军伤亡很大,就差一丢丢了;俺们不知道,不知虚实,稀里糊涂放弃了,才让项城袁甲三得了便宜;嗯,特么的,这首功就该是我们的!
嗯,先进城看看,看看袁甲三有没有眼力价,会不会做人;如若不然,慢慢再找你算账;立下偌大的功劳,竟然有胆不带着我们;哼哼!项城佬,这事,我等记下了!
进了袁甲三的临时衙门,和春、福济才发现,袁甲三竟然非常憔悴,毫无大胜的喜色,像是几天几夜没合眼的样子。
福济毕竟年龄大一些,养气功夫好一些,不像和春进门后一直黑着脸。
福济有些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午桥大人,怎地这般容颜憔悴,这几天忙坏了吧?
袁甲三:长毛赶走后,什么都要从头做起,连个属吏衙役都没有,又是千头万绪的;而且,城里一粒粮食还没有;唉......
福济:我刚才进城时,看到城里秩序井然啊?也没看到遍地饥民啊?
袁甲三:那是因为,我死皮赖脸的扣下了部分杨家军随军军粮,顶了几天;嗯,昨晚首批粮食从镇江运到,我在码头盯了一晚上,一边收货一边连夜按人头,给各家各户发放;现在,老百姓各家粮食,大致能混到下一批粮食运来。嗯,太阳出来都丈八高了,才忙利索;刚躺下,你们就来了......
和春冷笑几声:如此说来,倒是我等的不是了;进来得特不是时候,打扰袁大人安寝了,是吧?那就不打扰了,告辞!
说着话,一甩马蹄袖,气鼓鼓地、大步流星地昂着头走了。
搞得袁甲三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特么的,你们问话,我实话实说,这算怎么回事,我招谁惹谁了?
福济是读书人,正牌进士,他的养气功夫要好得多;沉默一会,笑笑,掩饰了一下尴尬,还是多问了几句过程和缘由。
福济:午桥大人,这庐州城是谁拿下的,不会是你的部下偷袭成功吧?
袁甲三苦笑一下:抚台大人,这样的坚城,偷袭得手,谈何容易。是杨家的兵,他们是主力,我等只是在后面帮下手。
福济:杨家兵,这么能打?
袁甲三:能打,太能打了;手里的家伙也硬棒,关键是,他们的打法,够狠够拼命!
福济露出疑惑的神色,两眼审视着袁午桥,似信非信的。
袁甲三:我等就是帮忙干些扎云梯、扛草包填护城河的活儿;杨家兵的炮火犀利,打得城头长毛都站不住人;更很的是,杨家兵肯拼命,敢顶着炮火爬城头,在长毛还在城下藏兵洞躲避炮火的功夫,人家就上城头了,还是几个城门一起上的城头;长毛来不及上城头反扑,杨家军就铺天盖地进城了。连颇知兵事的绿林翰林李鸿章都说,就是他现在通晓了杨家军的攻城方法,也照样守不住城池;除非你有比杨家还要厉害的西洋大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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