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彧苦笑一声,“某岂能想的小公子竟与我这般投缘?况且这几卷书是我师门之传,轻易不敢拿出来,也幸而记在我脑中,这才得以默处,还望小公子不弃。”
钟衍忙起身拱手拜道,“衍岂能这般不识趣,贾公辛劳所书,衍如何敢不珍惜?”
贾彧长叹一声,“我师门人少,对外常托是儒门人氏,实以儒为皮,法做骨,合纵结连,挑动天下大事,小公子血脉极贵,人又聪颖,也爱法家之术,老夫这才想将一身衣钵传与小公子……”
钟衍听了这话一惊,忙开口道,“贾公,贾公且慢,某终于觉得这话因何听的耳熟了,贾公之师收徒之时,说辞可与贾公说辞八九差不得十分?”
贾彧也不尴尬,反而诧道:“怎地?莫非小公子曾见过我那师兄?这说辞也确是从我那过世的师傅那拿过来的。”
钟衍失笑,“贾公可是纵横家人?”
贾彧失色,“绝无可能,绝无可能,小公子不拜师,我那师兄绝无可能将我纵横家名号告与小公子,小公子究竟是从何处闻说?”
钟衍笑道:“贾公且猜。”
贾彧有些慌,“啪嗒”一声将笔扔下,来回踱步十数次,这才定下神来,“定是我那师兄收了个不成器的师侄,那师侄曾落在小公子手机,是也不是?”
钟衍大笑,“贾公方当得起那纵横家策士的名号,想来我家中养的那位先生,果真是未学到家。”
贾彧大喜,“当真是我师侄不成?”
钟衍笑道:“我家中聘的那先生,言说他有一师叔,早年出在闯荡,卷走了门中诸多书卷,是也不是?”
贾彧洋洋自得,“某那师兄参悟不透,反倒当成宝贝一般,那竹简都被他搂在怀里睡滑了,我将之顺出来,岂非好事?”
钟衍失笑,“好事,好事!”
贾彧忙道:“小公子可知晓我那师兄如今如何?”
钟衍不答,贾彧有些失神,“是了,师兄大我十余岁,我如今须发灰白,师兄又如何得免生老病死?况师兄若是不死,怎会让那不成器的师侄下山?”
贾彧长叹一声,钟衍拍了拍贾彧肩膀以示安慰,贾彧揩了揩眼角的泪,“生老病死,在所难免,何必痛也,何必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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