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超闻得子庆之言,被惊出一身冷汗,若真如他所说,这洛阳匪患便不是肌肤之痒,而是心腹大患了,若情势果真会发展至此,他便是舍了性命也说不得要在邙山中走一遭。心中犹有疑惑道:“若果真如子庆所言,这洛阳匪祸便不得不除了,只是我与贼寇兵力相差悬殊,贸然进攻,岂非以卵击石,白白送了性命,对时局并无多少帮助。”
子庆笑道:“贼兵号称数万,但依我看来绝无那般规模,否则他们早就聚结攻城了,何必鬼鬼祟祟藏身与山林之中,只会趁着夜色行动?况且匪众多是黄巾余孽,虽有曹操溃兵参与其中,但终究不过是乌合之众,将军所领之兵虽不过数百人,却尽都是相府精锐,皆乃百战余生之人。而且贼寇分散在邙山各处,难以聚拢相互支援,我军所能面对的匪众恐怕并不会如想象中的多,我军以十合一,贼兵却以一分十,以合击分正和兵法要义。况且洛阳还有王桀大人坐镇,其帐下尚有屯田兵万余人,若能够说服王桀大人出兵支援,我们便有十分胜算。”
严超神情一震,子庆之言头头是道,听上去很是诱人,既然洛阳匪患不得不除,他自不会再恪守先前将领,当以眼下情势为重,目光转动,似已有所决,咬牙道:“好,便如子庆所言,明日我便去求见司隶校尉王桀大人,向他求得援军,共克邙山匪患。只是如意身份贵重,决不可轻易涉险,便在馆译之中暂住吧。”
如意原本闻得子庆之言,便已经决定亲上邙山剿匪,后又得严超答应剿匪事宜,更加高兴,正憋了一股劲想要再入战阵,方不负十年所学,却听到严超最后言语,竟然让她在馆译待命,这一气当真是让她气极而笑,无语道:“兄长怎敢如此小视我,莫不是自认骑射强过我了吗?”
严超实在是无力应对这个大小姐,难得恭维道:“此言差矣,君侯神勇无双,天下未有敌手,但屡次攻城陷地却都是大将为先锋,君侯为何只在军中坐镇?只因君侯身份贵重,并不是什么人都值得君侯亲自出手,绮玲技艺胜我许多,但此战我为将军,绮玲为统帅,子庆为军师,这冲锋陷阵的事,还是我来吧。”
如意头一次见这位表兄这么多话,而且还是恭维自己的,一时竟难以适应,浑身恶寒,奇异盯着严超道:“我为统帅?”
严超肃然道:“自然,你乃是君侯子女,身份最高,自然应当是统帅。”
说完向着子庆暗使眼色,子庆当然明白他的用意,顿时心领神会道:“统帅之职非绮玲莫属。”
如意大感惊喜,头一次作为一军统帅,也不知该注意些什么,要怎么做才能让兵将们看不出破绽,做成一副经常当统帅的样子,决不可让贼众看轻了,伤了士气才好。
三人一番计议直到深夜放散,各自回屋休息。
次日,严超往洛阳政务署请见王桀,请求王桀临时调令屯田兵数千人,助以一臂之力,更将匪情隐患向其言明。
王桀素来足智,自然知道匪情不可耽误,只是如今并无战兵可用,屯田兵解甲归田,临时征调之下,有多少战力也可想而知。况且洛阳并无大将坐镇,他虽有智谋,却无人领兵拒敌,是以只能被动防御,以待时机有变。
此时见这少年将军出身相府,只看身形便知勇猛无匹,有他出头,王桀自然是乐得眉开眼笑,爽快答应了严超的请求,调令五千屯田兵,配齐将校,并拨调军械无数,以备大军不时之需。
严超与如意、子庆等人依照约定在洛阳北郊汇合扎营,三人皆都是头一次指挥数千大军,难免意气风发,在校场检阅大军操练。
只见这些屯田兵虽然主事农作,却也没有放下手中长枪长戟,劈刺撩拨皆都有板有眼,显然是长年累月并未放松过训练。
严超跟随吕布多日征战,自然懂得指挥旗令之法,亲自以旗传令,见大军齐整有序,并无生疏慌乱,心下不由大定。
如意虽未曾入过军伍,但她在学院兵科成绩优异,对战阵演练也颇有些心得,只是这真兵真枪可与那沙盘全然不同,旗令到处攻势如潮,其中震撼,却是学院中无法见到的。
大军在北郊整训三日,三日中,如意等人谋划了详细的攻打邙山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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