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庆摇头叹道:“龙城兄想当然了,朝廷如今处境尴尬,并无可用之兵,据丁旭统领所言得知,夫人已经将并州仅有的一支应急骑兵拨调给了郭汜将军,用来驰援粮道,就连相府的护卫也被抽调了大半,哪里还顾得上洛阳的小小匪祸?”
严超自然知道如今朝廷的处境,不过只是安慰众人之言,不无遗憾道:“那便只能等朝廷对荆州用兵告一段落,再来剿灭洛阳匪祸了。”
子庆道:“匪祸来的如此蹊跷,实在太过恰逢其时,匪众之中多有曹操溃败将校,我认为匪祸如此猛烈,必少不了有曹操细作在其中翻云覆雨。”
如意怒道:“我等南下损伤惨重,连茂凌将军都战死在沙场之上,这皆拜曹操所赐,如今他又在洛阳弄匪为祸,端是其心可诛。我等皆出将门,自当为父辈分忧,何不杀入邙山之中,将这伙匪众剿灭,也算为洛阳百姓除了一害,更可剪除曹操爪牙,岂非一举两得。”
严超既惊又怒,邙山匪众数万人,仅凭这数百铁骑如何能够剿灭,而且山林之中,骑兵并无优势可言,而匪众又隐匿在四处,神出鬼没,敌暗我明,实在防不胜防。急忙劝道:“不可,敌众我寡,我等何以取胜,况且我奉君侯之命护送你北还安邑,若中途出了万一,我如何向姑母交代?”
如意鄙夷道:“兄长若是怕了,便请自回安邑,我身为丞相子女,便当为大汉子民着想,绝不敢视若无睹,弃之不顾。”
严超被她顶的无话可说,他本也对洛阳匪祸痛心疾首,自有雄心将其剿灭建功,但如意身份实在贵重,容不得半点差池。
事有缓急轻重,既然兵力悬殊,不能够轻取匪众,便当如旧护送如意回还,再将此中匪情及时通报,各方合力之下,或有万全之策。
此乃最稳妥之策,若如如意所言,不顾敌情未明便贸然杀入邙山,只怕难以成功,反倒会深陷其中,后果不堪设想。
但他向来不善言辞,被如意一番言语所激,一时情急,更难再说的清楚,只知道此番凶险,绝不能如她所愿,情急道:“若绮玲一意孤行,就别怪为兄强绑你回去。”
如意闻言惊怒而起,怒道:“你便来绑我啊,我倒想看看你又什么能耐能够绑我。”
子庆见二人好端端起了争执,苦笑劝解道:“你们这时做什么,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说不行吗?何必伤了彼此情谊!”
如意怒啐一口道:“和这个榆木脑袋哪里说的通,来来来,我看看你用什么手段能够绑得了我。”
严超脸色一阵青红转变,原本他不过是情急之中脱口而出,如意身为丞相爱女,虽与自己有表亲之名,但到底身份悬殊,他再如何实诚,又哪里真敢将她绑了去?况且如意从小便以骑射压他半分,又是相府掌上明珠,自能得到君侯、子龙将军等人倾囊相授,如今技艺更是不知到了何种境界,若真搏斗起来,他也没有半点把握能够将她制服。
这时被如意抓到话柄,只令他尴尬不已。
子庆暗笑不已,严超五大三粗一个将军,竟拿一个小女子毫无办法,看来世间万物自有相克,眼见严超吃瘪,子庆心中却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暗爽。
不过子庆也知道,如意绝非虚张声势,自嵩山山谷谷道之中,如意独力大战曹军数千人,亲手毙敌大部,在万马军中如入无人之境,上千精锐曹军竟不能挡,以风卷残云之势救下了自己与数百辅兵性命。当时风姿便似天神下凡,从此烙印在子庆心头,再难磨灭。
见气氛一时凝固,如意、严超个不退让,各自怒目而视,子庆不得不出言劝解道:“我觉得绮玲所言不无道理,若我们回还并州,自然是最稳妥,但洛阳百姓便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如今朝中无兵可用,君侯又身在荆州与关羽交兵,短时间根本难以顾忌,洛阳匪众若假以时日,难免会发展壮大,到时养匪为患,洛阳必会大乱,一旦中原乱起,不免会有其他州郡心怀不轨之徒群起响应,到时候朝廷版图一分为二,并州荆州千里之遥,难以相互援助,曹操、刘备又旁虎视眈眈,后果将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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