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不妨碍秦谊把自己的便宜父亲描述成一个想要求学而不得的人,卖惨这事情还是很管用的,要不然后世的娱乐节目很多都弄成了卖惨大会。
秦谊这段话说出来,也是有小部分士人心有戚戚然,这个时候的士人并不全都是富贵人家的子弟,还有一些自耕农、佃农辛辛苦苦供养出来的,只是这部分人因为所能支配的资源有限,想要混出头来更加不容易。
听秦谊说到这里,孔融也是微微皱起眉头,他有些明白秦谊的思路,就是通过卖惨来博取同情,为自己不善诗赋做开脱。
“文合在这种情况下也能勤奋学习,得到伯喈先生的赏识,真是我辈的楷模!有一些家境优渥士子却整天醉生梦死,毫无长进,在文合面前真应该感到汗颜!”不只是孔融,路粹也是这样想的,马上便站出来捧杀秦谊。这个时候把秦谊捧得越高,那么秦谊接下来就会跌得越惨。
“我只是有感而发而已,这世上那里都有好人,那里也都有坏人,譬如颍川多君子,但当今的中常侍张让不也是颍川人吗?我无意针对诸位颍川君子,只是想通过这个例子来说一句话,通过一个人的籍贯来判断一个人的为人,那是最不可取的事情!边地之中,固然有些狼子野心之徒,但更多的是大汉的忠实子民,没有他们为我大汉戍边,抵抗前来侵略的异族,诸君是不可能在此安坐的!”
言罢秦谊也不等席间的士人们反驳自己,径直从所跪坐的地方站了起来,来到大厅中央的空地上,顺势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佩剑拔了出来。
看着秦谊手持利刃,本来还想站出来和秦谊辩上一辩的几个士人也是缩了回去,而主席上的孔融也是眉头微微一皱,正想出言斥责秦谊,却没想到秦谊却是持剑行礼道:“在秦谊看来做诗赋本来是妙手偶得的事情,刻意强求之下反而不美,只是秦谊一直想为边郡武人正名,今日偶有所得!歌曰《白马篇》,请诸君静听!”
只是在颇为豪气得说完这段宣言之后,秦谊却并没有立即开始朗诵,上一世看一个纪录片的时候,说是希特勒演讲前总要沉默很长的时间,一直等到群众由闹到静,又从静到叽叽喳喳时,才开始发言。这是欲擒故纵、制造悬念、大吊胃口的开场技巧。
于是秦谊便就这样等了一会儿,直到满场文士又开始窃窃私语之时,这才颇为潇洒得舞起剑来,在舞出来两招之后,秦谊这才开始中气十足得剽窃起来:——
“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凉并游侠儿。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垂。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参差。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边城多警急,虏骑数迁移。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长驱蹈匈奴,左顾凌鲜卑。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我是名动文坛的分界线——
“天下文士遭罹兵战,秦谊鞍马间为文,往往舞剑赋诗。故其抑扬怨哀悲离之作,尤极于古。”——汉·元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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