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轩这下明白了,这就是古代的最高jiwei的长官嘛,确实够让百官头痛的。
看家里这副模样这就是明摆着告诉外人我就是清官,随便你们看!
“你也是官啊,有没犯过错,怕他作甚?,难道长得奇丑无比?”
“这个...那个...反正我就是怕他啦,你是新面孔他也许能对你好点,总之就你进去吧,见到这位大人切记少说少做,他问你甚你就答甚,记住啦”
鸢鸢分明就是在打怵,十分抵制进这间院子,将准备好了礼物推广给了岳轩。
岳轩见此只好只好一个人进去了,在外面跑了大半天,早回去休息下也好。
进了这间院子,里面一如外面的朴素,没有过的纵深,除了正堂两边加起来七间屋子,中间是一颗巨大的榆树,正直冬季,上面只是光秃秃的,只有些未化的白雪。
院子里很安静,岳轩提着一堆礼品不自觉的蹑手蹑脚的走进来,
“有人...”岳轩觉得这么问不太礼貌,于是换了个问法。
“定军侯府岳轩拜访祝大人”,岳轩站在大榆树下大声向里面喊道。
里面的祝泰正站在书案前一丝不苟的练字,对外面岳选的喊叫声充耳不闻。
另一件屋子在收拾杂物的一老一少仆役停下手里的活计,
年轻的仆役抓耳道“怎么还有?这是今日第几波了?这些人年年都来每次都被咱家大人数落的灰头土脸的出去,还不知道咱家大人为人?”
“说那多作甚,这是你该管的?还不快去禀报!”,年老的仆役训斥道并顺手给了年轻人一个爆栗。
年轻人搓搓闹到委屈回到“喏”,然后跑去了书房。
话说这御史大夫祝泰是真的实打实的清官,这院子是早些年进京当官时找人借钱买的,前几年才把这笔钱还清。
夫人也在前几年病逝,也没有再续弦,家里一共就一老一少两个仆役。
祝泰做官一向清廉,得罪人在多也没人在这方面挑过他的毛病,除了自己的俸禄他是一文钱一颗粮食都不会接受别人的。
但是位居三品大员,有掌握百官言行作风问题,处在这样敏感的位置,着其他官员不得不忌惮他,
极为自律挑不出毛病,自己的还能被人家随时弹劾,想想就头皮发麻,这怎么办?送礼呗,老传统了。
于是,明知道这人九成九的不会收礼,这些人还是乐此不疲的来送,元日这么名正言顺送礼的节日他们怎么能错过呢?
于是各种礼物就来了,直接送钱那是最傻最低级的行为,这种人一般玩的是去清高,于是各种古玩字画名人手札就来了。
甚至还有人知道他夫人不在了,给他送年轻貌美的小妾的。
但是都被他言辞呵斥一番打发回去了,而且下次上朝他还要当陛下的面将这些个人名数落一番,但因为是元日的关系,崔景源也觉得祝泰小题大做,一笑了之过去了。
程羽君每年来送礼纯粹是问候前辈,祝泰早年是右屯卫的监军,与程父公事多年,程羽君理当看望。
可是以往不论是程羽君,鸢鸢还是晋忠来的时候,总少不了被祝泰一番教训,说什么不该送礼,这是害我,这种风气要不得云云。
程羽君每次虚心受教,晋忠每次都笑着听着,嘴里说是,实际上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只有鸢鸢被数落怕了,觉得这老人家太严厉,
今年有岳轩这个初生牛犊,平日里也能说会道,脸皮也厚的很,让他自己进去领教一番在合适不过了。
年轻仆役进来时见祝泰还在写字,站在门口便不敢说话了,老爷写字时打扰到他可是会大发脾气的。
祝泰腕用力聚精会神的写完最后一笔,拿过自己的章盖好,毛笔在笔洗里洗净放好,走到一旁得水盆钱净手擦干,回来欣赏自己刚刚的这幅大作,
上书正楷“心如明镜”四个大字。
“这字怎么样?”
“老爷写得好”年轻仆役毫不犹豫的答道。
“怎么个好法?”
“这个...这字很大,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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