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花低着头沉默半晌,才强压制住内心的激动,用力掰开仉云燕的手道:“冤家,我已经是有主的人啦,你要是……早这样……唉,快去前头老实坐着,别让人瞧见了。”
仉云燕呆呆地站了一会子,从怀中掏出那尊金佛,搁在案板上,道:“我过些日子便要离开台儿庄……从此再不回来了,这件东西送给你,就当你出嫁时的礼物吧。”
听他这样说,蓝花瞥了一眼金佛,意识到他们两个之间从此将再无瓜葛,不由一阵难过,眼泪哗地流下来,扑到仉云燕怀里,捶打着他的胸膛,啜泣道:“你,你好狠心,你……我恨死你啦!”
仉云燕搂紧她,眼睛潮湿了,低头亲了她一口,再亲一口……
修二爷见仉云燕追着蓝花进了厨房,半天未出来,便夺步进来,看到二人亲到一处,不禁大怒,伸手掂起案板上的菜刀,道:“小王羔子,欺人太甚!她可是有主的人啦……”
嘴里嚷着挥刀便砍,他却不知道练功之人最忌偷袭,毫无防备之下的招架往往是控制不住力道的。
仉云燕扭头看到菜刀砍过来,慌得抬手一迎,接着顺势一推。他以为只是挡了一下,那瞬间爆发的力道却将修二爷震出去三步开外。
就是如此的巧,修二爷的后脑勺磕到了水缸沿上,当即一口鲜血喷出来,昏死过去。
仉云燕上前扶起修二爷,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摸到一手血,惊道:“怎么会……我并未用力,二爷,您醒醒……”
蓝花怔在原地,瞧着他们两个,脸上竟毫无惊讶,她以为自己在做梦,从仉云燕来到酒馆便以为是个梦。
卢向塔和王老实听到仉云燕的叫声,赶紧冲过来,拭了拭修二爷的鼻息,摇头道:“师父,人已经断气了。”
蓝花这时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扑到父亲身上大哭起来。
仉云燕呆若木鸡,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闫守顺正好经过酒馆,听到哭声,走进来问:“谁在哭?”
闫守顺自从做了通判,时常到兰琪酒馆来喝酒,别看他为人不怎么样,独独和修二爷能聊得来。
闫守顺见修二爷死了,盯着仉云燕厉声喝问:“是你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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