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尼居,曾子侍。子曰:先王有至德要道,以顺天下,民用和睦,上下无怨。汝知之乎?
曾子避席曰:“参不敏,何足以知之?”
清晨,只见天边初阳的第一抹阳光越过深宫高墙,照耀在立政殿旁的一所偏殿之外,席间,一名年约四旬的中年女子正端坐在其中,身旁,自然少不了还在摇头晃脑使劲背书的李治。
三言两语后,李治小眼滴溜溜的朝自己的师傅看了一眼,小声问道:
“师傅,我有没有背错啊。”
席间女子正是李治的恩师薛婕妤,此时的她虽然年过四旬,但容颜依旧,似乎,流经她身上的岁月是那么的微不足道,留下痕迹的也只不过是眉间淡淡的书卷之气。
书中半卷着一本厚厚的孝经的她在听闻李治的询问后,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意外,但更多的却是欣慰,娥眉轻挑,笑道:
“嗯,尚且还未出现,稚奴厉害。”
李治在得到薛婕妤的认可后,眉间不由得闪过了许些得意,昂头答道:
“那是,我那是因为我师傅教得好。”
薛婕妤眼见李治学习如此神速,她可不认为的这些都是自己的功劳,虽然李治一直都是天赋异禀,但今日授课的内容都是李治所接触到的,眼下三两遍李治得便将它给倒背如流,心中难免多出了几分疑惑。
还不等薛婕妤细作追问,忽见一旁多出了道人影,定睛望去,原来是李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一旁的偏殿之中窜了出来;由于李二身旁得并未携带陈玄运,因此,直到现在方才察觉。
当下急忙起身行礼道:
“妾身见过陛下”
李二昨夜思量了的一宿后,这才在今日清晨便赶到此处,打算先先考考李治,再另寻良师;但不料被城阳等人耽误了许久,这才姗姗来迟。
听闻小院中传来朗诵声,李二方才想起自己一行的来意,眼见李治师徒二人正沉浸在其中,这才迟迟没有做声,直到此时被薛婕妤给察觉。
偷看并未有所不妥,更何况自己是在查看自己儿子学习是否用功;李二整理了下思绪后正色道:
“不必多礼,这些日子你照顾稚奴,辛苦了。”
常在宫中,薛婕妤对于李二的经常出现已经习惯了,听闻李二如此说道,自然也就见怪不怪了,面无表情答道:
“分内之事,陛下何必见怪。”
李二朝她点了点头,随即目光落在李治身上,凑上头前去问道;
“稚奴,今日你又学了些什么?”
李治如实答道:
“禀报父皇,儿臣在学习孝经”
“哦”李二笑道:
“那朕考考你,整部《孝经中最为精要之言是什么?”
哎呀,我滴个娘呢,今天我才开始学背,这便宜父皇问的这些我又哪里知道?
李治在听闻李二嘴中提出的考题后不由得一愣,但好在在尚未背诵之前就整本书就被李治给翻阅了个遍,犹豫了片刻后便起身脱口而出
“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君子之事上,进思尽忠,退思补过,将顺其美,匡救其恶······”
说完翻着黑豆般的小眼睛望着自己的父亲,随即又朝自己身旁的老师薛婕妤看了一眼,似乎目光中多出了几分不知所措,也不明自己刚才所言是否对错。
“行言,足以事父兄。”李二听闻李治所言后,目光中不由得闪过许些赞赏,伸出宽大的手心抚摸着李治的小脑袋,弯下腰慈爱的笑道:
“这的确是《孝经的提纲要领所在,你若是能身体力行,便足以事父兄了。”
眼见自己的便宜父皇难得今日眉间露出喜色,当下也不多做犹豫,一时也顾不上那么多,急忙开口央求道:
“父皇,我想开府。”
李二原本正在兴头上,忽闻李治此言,不由得心头一震,虽然不解李治此言何意,但看着李治那瘦小的身躯,摇头宛然拒绝道:
“你尚且年幼,开府之事为时尚早,此时,你应当安心跟着你老师学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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