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岵不理会二人,缓缓道:“我们赢了要放三位北去,输了还要放三位北去,如此一来,各大门派的颜面何存?哼!你们峨眉派要威名颜面,难道各大派就没有吗?若不教你损些名头,只怕也说不过去吧?在下这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沈秋月一时无言相对,是问了一句:“还有一条呢?”赵岵答道:“这第二条嘛!却是简单的紧,赵某孤身一人下场,你们派出一人也罢,车轮战也罢,每回也要孤身一人下场,只要你峨眉一派今日有在拳脚武功上胜过我的,在下便算输了。若是讲个以二敌一蜂拥上而,只怕我这里人更多些。”
陆云汉微微一笑心下明了:原来这姓赵的有心以一人之力打掉峨眉派的气焰,又怕这痴癫二僧联手自己不敌,这才绕来绕去指东打西,其实无论他自己得胜与否,这姓赵的都不吃亏,此人这般心计自己当真万万不及。
沈秋月也明白过来,冷笑一声,道:“原来赵掌门是怕打不过我二位师叔联手吧。如我方两人先后下场同赵掌门比试,双方造成一败一胜的结果,又当如何?”
一旁的杨小若听完笑着说道:“沈女侠倒也了得,只怕把武林中一多半的男子都要比下去了。”张继陆云汉二人都觉得这位百臂钩聪慧无比,巾帼不让须眉,当下齐齐点头称是。
赵岵回道:“好说好说!但教你峨眉派由一个算一个,不管是谁人下场,也不管第几个下场,只要胜过在下,在下自当认输,遵从前约陪三位北上,想当然也要帮峨眉派要个说法!”
痴癫二僧原想着对方只要不来个十人人,自己二人联起手来,自然是必胜无疑,也如今这姓赵的这么一说,分明是打算要单打独斗了。癫僧更是着急了:这姓赵的在泰山之上就显露过武功,果真要单打独斗拼真本事,自己实在没有胜算,师兄痴和尚与自己只在伯仲之间,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如此一来,峨眉派今日岂不是真要栽到家了。
痴僧早就听说过赵岵的名头,他一路下山来支援同门,沿途倒是没少听到关于这位赵掌门在少林寺前显露过武功,是如何如何了得,毕竟耳听为虚,自己若不亲眼所见,也万难相信。他心下不服,高声道:“姓赵的莫要夸口,佛爷我就不信了,谅你一后辈能有多大本事,我便在这里领教领教。”说完上前一步便要动手。
癫僧恐他不敌坏了师门的名头,也高声道:“我师兄如是不敌,我还要再来领教!”
铁手道人冷笑一声,出言讥道:“你两个和尚再怎么说也是武林中成名已久的前辈,怎么当真要来个车轮战吗?如此做法,当真不怕折了峨眉派的威名吗?”
他深知痴癫二僧的武功修为,只怕犹在自己之上,赵盟主纵然武功再高,也难以在百十招内胜了其中一个,这二人先以车轮战缠斗再去,纵然其中一人落败,赵盟主也必被消耗功力。对方另一个反倒是生力军,再加上峨眉派武功确实博大精深,这二僧虽然疯癫,可一身修为却也深得峨眉精髓,早就是峨眉派中身兼数门绝学于一身的高手,即便是放在武林之中,也早在高手之列了,赵掌门毕竟年轻气盛,这等大话话却是说的早了些。
沈秋月也是眉头紧锁,她打算假借张继之手唬住赵岵一行人,眼见着已经将这小孩子给叫了过来,这明明是三人向自己示好,自己只需再出言相求或用些别的办法,这三人未必真会袖手旁观,到那时二位师叔联手,再打退对方几个高人,姓赵的今日未必就真会拦住我们。
她哪里想到赵岵心计智谋远在她之上,赵岵先请张继二人出面公证,便是想让张继与陆云汉出于公正两不相帮,再以言语挤兑,言明要单打独斗,便已经将痴癫二僧分开,如此一来逐个击破,这胜算把握倒确实要强于对付痴癫二僧联手了。
纵然如此,若是对方二十个高手随便跳出十个个,混战之下自己这边之手三人,也是胜算不大。为今之计,只有来个车轮战,先让痴僧出手,消耗赵岵的功力,待到他力乏气减之时,再叫癫僧出手,姓赵的武功再高也不可能登峰造极,连斗两位高手又怎么会立于不败之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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