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岵笑道:“有当今天下两位顶尖的高手在此,咱们请他二位做个公证不就成了?”说完他转过身来,冲着张继陆云汉抱拳欠身,深深一礼,言道:“未知张兄和这位陆兄可愿做个公证?”张继见他倒也谦逊客气,又曾在少林寺内当着武林各大派的面为楚江寒和自己辩解过,也自然算是对自己有过帮助,此刻见他有事相求,也不敢怠慢,赶忙起身还礼。陆云汉见张继对这位赵掌门倒也客气,也跟着起身还礼。
张继有心答应,但不知陆云汉是否愿意,一时也不好出言相询,若是答应下来又生恐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不由得迟疑了一下。一边的小若转过头来对张继道:“爷,这倒是一件两不吃亏的好事儿。各位英雄都是名门正派的英雄人物,必定会信守承诺,不至于食言耍赖的,你和陆大哥左右也不用干什么事情担什么责任,我看顺道也可以交下诸位英雄朋友,您何乐而不为呢?”
张继独自一人漂泊半生,所过之处但凡被江湖人物认出来时,都是避之如瘟神,他也早就习惯了,又几曾当着武林人物面前被人称过一声“爷”呢?她这分明是在为我长面子,想到这里,一股暖意涌上了心头——其实一个男人,被自家的女人当着外人的面称呼一声爷,真就没有什么。
陆云汉知道聪慧的张夫人又怎么会因为这样一个理由让张继与自己做公证,但他一时又参详不透,索性抢先开口道:“陆某平素就爱凑个热闹,既如此,我们兄弟二人应下了!”张继见陆云汉应下了,也就点头应下了。
杨小若站起身来,言道:“我家相公和陆大哥虽然答应做这个公证,可也得听听,赵盟主一方若是赢了,又待怎样?”
赵岵笑道:“若是在下一方侥幸赢了,便请三位暂这边返回峨眉山,峨眉门下任何子弟也不得再北上寻仇,咱们再找机会,请少林寺和佛光寺的高僧们给峨眉派一个说法便是了。”
沈秋月听完心道:若是今日峨眉派输了,便不得前去寻仇,说什么再找机会,分明是有意拖延,时日一长天下人再将此事淡忘,到时候我峨眉若在前去讨要说法,只怕这挑起武林纷争的恶名便要落到我峨眉派的头上了。
想到此一节,她挺胸昂首走上前去,厉声道:“师门之仇,怎可用比赛赌约来定,这个仇我峨眉非报不可,我看这比武之事,作废也罢。”
赵岵面色一沉,良久道:“尊驾三人执意要北上寻仇,赵某人职责所在,也不能不管。如此大家伙儿要是一时按奈不住蜂拥而上,赵某我双拳两脚,只怕是想拦也拦不住啊!几位可要三思啊?”
痴癫二僧摆桌而起,怒道:“打就打,谁怕谁啊?漫说是你们几个,便是少林的方丈和丐帮的吴老叫花来了,你二位佛爷也不怕!”
沈秋月陷入了深思:这二十人可都是各大门派的顶尖高手,若是当真为了求个什么维护武林安定的名声一涌而上,自己一方只有三人,万万难是对手,便是跳出其中三五个来,两位师叔能够应付,我自己怕是一个也对付不了。更何况这姓赵的究竟是不是仅仅为了维护他武林盟主的威望,扩大他自己的名声而来,还未可知呢?
一时间沈秋月拿不定主意,又见赵岵长叹一口气,缓缓言道:“既然三位执意要去,咱们不妨改改规矩也行!只是这下场的规矩嘛,却是要我定上两条!”沈秋月一时拿不准他又打什么鬼主意,只是张口问道:“哦?说来听听!”
赵岵言道:“这第一条嘛!若是赵某这一方输了,自当遵从前约一切照旧,若是我方侥幸赢了,你们三人仍然北上,却要将载你峨眉派遇难者骨灰连同遗物的那辆马车留下。”陆云汉和张继听完大有不悦:动人骨灰对于峨眉派来说可是奇耻大辱!
沈秋月怒上粉面,破口大骂:“姓赵的你休要辱我峨嵋太甚!我众位师兄弟的骨灰,岂能随意侮辱践踏?”
赵岵接道:“我此举非是有意对峨眉派不敬,诸位放心,在下定然将峨眉派众位师兄好生安葬,并亲自请来各路英雄祭拜,将此事办的风风光光,也好配得上峨嵋派的身份。”
痴癫二僧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佛爷自己不会念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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