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执一把短刀,闫寸则拿着一根与短刀同样长的细竹竿。
一开始,吴关觉得兵器无眼,颇放不开手脚,每次劈砍都收着力,生怕真的伤到闫寸。
他本就弱,再缩手缩脚就更惨不忍睹了。
闫寸却不留情面,每次轻而易举躲开劈砍后,手中的细竹竿都会毫不留情地抽在吴关身。
他还专跳最疼的地方抽打,吴关挨了几下,心中也窜起了火。
在闫寸看来,这便是斗志了。
“我从前知道你不行,没想到竟如此不行。”闫寸还不忘火浇油。
吴关紧咬后槽牙,“我砍死你!”
“呵……”
“啊——奶奶的!再来!啊——”
只见吴关左冲右突,寻找各种刁钻角度,口中还各种问候闫寸。闫寸则始终立在原地,一步不挪,顶多偶尔转个方向,一派大师风范。
“手要稳——”
说话间,竹竿抽在了吴关握刀的手背。刀嘡啷一声落地。
吴关捡起,又刺。
闫寸躲过,又去抽他的手。
这次他已有了防备,知道躲了,竹竿抽在刀身,将吴关刚产生了一点的庆幸全抽跑了。
他只觉一股力道突然压下来,握刀的手连着半身都是一震。
嘡啷。
刀又掉了。
“力气也忒小了点,怎的连小姑娘都不如。”评价完,闫寸又道:“等下再去提三十次水。”
“草!”吴关少有地爆了句粗口。
闫寸听不懂,直接忽略。
拳脚占不便宜,吴关便动起了歪心思。
他提刀前,劈砍是假的,抬脚踹裆却是真的。
闫寸无奈地笑笑,犹豫了一下,怕伤到吴关的脚踝,终究没有抬脚去挡,而是闪开了一步。
竹竿点在刀身,刀再次落地。
这次闫寸没有收势,将竹竿点在了吴关肩头。
“你已死了。”闫寸道。
他本想说教两句,让吴关练功时莫使这种下三滥的招式,捷径是走不通的,谁知吴关十分配合地“啊”了一声,直接倒地,闭目挺尸。
“你这……”
“我死了。”吴关回答得理直气壮。
闫寸哭笑不得。
他拿脚尖碰了碰吴关的手臂,“快起来,大家都在窗口看你呢,丢人。”
“死人不嫌丢人,无所谓。”
“你……”
闫寸抡起竹竿就要抽。
吴关立即打着滚儿大喊:“鞭尸啦!惨绝人寰啊!”
闫寸:这真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学生,没有之一。
“今日就练到此吧。”闫寸道。
吴关一骨碌爬起来,道了一声“谢谢先生”,一溜烟跑回了屋。
闫寸立在后院,思考着人生。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什么会认识这个小混蛋?
一个突然出现在屋顶的身影将闫寸拉出了自我怀疑。
是燕子。
“练练?”燕子问道。
闫寸点点头。
两个都不喜说话的人,交流起来效率就是这么高。
下一瞬,燕子掠下屋顶,出了招。
闫寸依旧用竹竿,燕子便使用刀鞘。
终于有了高手过招的美感,观战的姑娘不时发出喝彩。
一刻后,两人都微微出了汗,很是畅快。
闫寸率先收了势,燕子便也住了手。
“你是个好对手。”闫寸道。
“你也一样,”燕子道:“若有人花钱买你的命,我绝不会接那个活儿,我可没把握。”
“没想过做些杀人之外的事吗?”闫寸问道。
燕子乐了,“官家是不是都像你一样,动辄就劝杀手改行?”
闫寸想了想,认真道:“有时候也劝院阁女子从良。”
燕子被他噎了一下,干脆几下轻巧的攀踩,重新翻了房顶,又倒吊进入了荷花房间的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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