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牛金吃酒,如憨牛吞水。
好在这里没有什么外人,太史慈他们也不是那种酸气的文人,所以对牛金的豪饮见怪不怪,反而觉得这等豪爽才配得上后者的脾性。
那李儒见状不以为然,只笑着道:“此酒名叫杜康,口尝之如品桥头碧玉,大口引之如灌河悬空,各有各的滋味。不过既然这位兄台嫌这酒杯太,我便叫人为你重新换上一副,却也不打紧。”
太史慈与司马睿相视而笑,知道这是李儒为了照顾牛金颜面,方才出那等辞来,实际上就是暴殄物,叫人好生可惜。
然而牛金对李儒的好意完全不知,只在那边吃着酒呵呵笑道:“听不懂你这人在些什么,不过这酒倒是不错,今儿难得来一趟,你别气,尽管上酒就是,反正司马睿如今是飞黄腾达,少不得你的好处……”
不等司马睿话,那太史慈却是道:“牛金,这才吃了多少酒,就开始乱得话了?”
牛金自知失言,忙不迭的又喝了一杯,以示自己无意中错了话,与平日里的性子大为不同。
其实他这番示弱的模样,倒不是怕了太史慈,虽然二人之间的权势地位相差许多,可他连那何苗都不放在眼里,自然不是个趋炎附势之辈,实是因为他只敬重强者,自然对这卫戍第一人敬重有加。
太史慈微微摇了摇头,他是知道牛金是个什么“货色”,卫戍军中出了名的憨直爷们,跟自己云鹏军中的宋宪倒是有的一拼,担心之前那不知轻重的话惹到了司马睿,一番察言观色之后,道:“司马睿,你……”
司马睿对此不以为忤,反而笑着对李儒道:“李公子,不知典韦可在楼中?”
李儒笑道:“现在虽不在,但过会便来,他啊怕是丢不开这里的美酒,每日午时便偷摸着从营中过来喝酒,未曾断过。”
司马睿眉头一皱,道:“他不是已投了军,如此散漫不尊军纪,难道就没人管制?”
李儒呵呵笑道:“若是换成别裙也算了,可典韦这汉子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地元级别的超级高手,那帮执金吾拿他当大爷来都来不及,这点事情自然是睁一眼闭一只眼了……”
一旁吃酒正欢的牛金,跟品酒正浓的太史慈闻听李儒之言,竟是同时双目圆睁,神色大动中脱口而出道:“地元高手!”
尤其是这太史慈喜上眉头,显得颇为激动的道:“这帝都何时又出了一尊地元高手,我太史慈之前竟不曾闻听,险些错过了如此豪杰……”
李儒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但面上却是带着疑惑跟惊奇,忙道:“原来阁下就是有卫戍第一人之称的太史慈将军啊,在下早就对将军之名如雷贯耳,今日有幸遇见实在是快慰平生……”
太史慈笑道:“少当家的过誉了……不知你口里的那位典韦,真的是地元高手吗?”
这话乍听一下有些无礼,但是却怪不得太史慈出口询问,实是因为这地元级别的武道高手又不是那鸡鸭鱼肉所处可见,便是放在九州那万千武者之中能有百人便可称世道鼎盛了。
李儒言道:“奇怪,难道司马睿之前没有跟太史将军提起过这位典韦吗?”
一旁的司马睿摇了摇头,道:“前些日子我一直有要事要办,而太史将军更是军务繁忙,若不是今日大将军将我们共聚一堂,只怕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一面。”
太史慈嘿嘿笑道:“怪不得你之前在府中了那些好话,我只当你是胡口乱,看来这位典韦好汉不但武技撩,那酒量更是出众,倒是个只得结交的人物。”
司马睿点头道:“将军猜的没错,我之前所的便是这位典韦,只是他脾性向来直爽,平生最爱两件事,第一件是喝酒,第二件便是打架,他如果看见太史将军在此,只怕喝完了就要再寻你打上一架哦。”
太史慈哈哈大笑道:“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正好这些日子我也是闲得慌,偏偏你那吕将军避而不见,张辽又远走他处,这偌大的帝都竟仿佛就只剩下我一人,实在无趣……现在好了,能够结交到一名地元高手,莫打一场架,便是打架又能如何,实在快哉,当浮一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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