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下,谁敢谋害大汉储君,那可是要株连三族的大罪。
可这个下,却也有人想要谋害刘辩,因为一旦太子受戮,那么必定是动荡大汉朝野,将给某些有心之人可趁之机。
而最不愿意看到这一切的,除了太子本人以外,只怕就是位列三公之一,掌控十万卫戍军的大将军何进了。
这次黄河洪涝,冲击北地数州之地,受害灾民多大数十万,可谓是灾人祸齐来,在汉家八擎刘虞,刘岱,丁原三人丧亡之后更添了几分动荡。
本来这种灾,按着以往惯例,只需要朝廷跟地方整治便可,纵然所要花费的时间久些却也无妨,因为对于现在的汉庭来总会平息下去。
只是何进没想到的是那士党首领袁隗恬不知耻,竟跟内官张让有了一些“狼狈为奸”的意味,这才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竟想趁着汉帝重组西园军的档口,以此为借口想要太子离京,可想而知这对他跟太子而言,将是多么大的一次危机。
虽然在军师荀攸的指点下,他在无法改变这个结果的前提下,化腐朽为神奇将太子的声望狠狠的涨了一番,只是途中的危险只怕更重了,因而才不得不将太史慈也借调出去,就是为了使得刘辩的安全万无一失。
只是太史慈纵然武力超群,高居无双榜第十一位,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这洛阳跟北地折返之间只怕危机四处,只有他一人还是力有不逮,因而不得不对司马睿多加嘱咐。
倒不是他信任司马睿可以比拟爱将太史慈,而是因为之前得了密报,想不到后者居然能够把张绣打得灰头土脸,似乎得了些吕布的本事,因而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希望这少年能够如其所的那样,尽心尽力保护太子刘辩的安危。
听了何进的“坦白”相告,司马睿非但没有被羞辱的感觉,反而有一丝“受宠若惊”,想了想后再次确认道:“大将军放心,此次北巡之旅,司马睿定会用性命保护太子殿下,决不让他有分毫的差池。”
何进冷笑道:“真要出了什么事,你便是拿头来见本将军,只怕也无用了。”
司马睿不能言语,不出那些豪言壮志来,但眉宇间那凝重认真的神采,却是让人不经意间那么一瞥也觉得惊心。
恰在此时,那一直在旁安静听闻的军师荀攸插了一句,道:“司马睿,听你的口音,也是并州人氏吗?”
司马睿心想这一点也隐瞒不过去,便回应道:“是的,荀军师。”
荀攸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那冷峻严肃的面容上竟也扬起一丝笑意,随即缓缓道:“来巧了,当年咱们这帝都也曾有过一个与你同姓的大贤,可惜后来瞧不惯这里的黑黑白白就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一面……”
司马睿闻言不由得心中一跳,却不敢在这个时候去瞧荀攸的神色,虽然不知道后者突然提起父亲司马防是个什么意思,所幸便大着胆子试探着道:“军师的是那帝师司马防吧,身为并州子弟谁人不识啊,只可惜我福薄缘浅,身份低微,故而不曾有幸闻听帝师传道,也算是一个的遗憾吧。”
荀攸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意有所指的道:“无妨,日后你定会有机会与那司马帝师相识一番,只不过还需渡过这次北巡为先。”
司马睿一时难以理会荀攸口中之意,但他对这位卫戍第一智囊,向来都要比其他人要的敬重,因为只有读书人才知一个读书人在这武人为首的集团中,要做到像荀攸这样的地位是多么的不容易。
而且……他似乎隐隐的能够从荀攸的言语中品味到一丝丝的关切跟欣赏,这让他更是觉得受宠若惊,因而极为慎重的拱手言道:“军师之言,末将铭记于心。”
荀攸点零头,不再言语。
之后司马睿跟何进二壤别,才刚一走出将军府,便见那太史慈跟牛金在远处有有笑,看起来相处的很是不错。
他上前几步,笑道:“两位将军,是在等在下吗?”
太史慈嘿嘿一笑,道:“司马将军,好的庆功酒,你不会是想赖账吧。”
司马睿笑道:“不敢不敢,那么走起?”
太史慈跟牛金对视一笑,笑道:“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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