蚍蜉撼树志虽坚,不过一场大梦空怅惘。
在所有人都在热热闹闹的谋划自己的打算的时候,赵祯嘴里咬着一颗梨听着陈庆的奏报,皇城司或许在蜀中有所疏漏,不过在京中还是靠谱的,只要赵祯想知道,某位大臣一晚上做了几次他都能知道。
“官家,沈元那边要不要我去警告一下,免得他搞风搞雨的,弄得大家都不安宁。”陈庆完今的事后提了一句。
“嗯?那子啊,先不用,我也想看看他能弄出什么来。”赵祯似乎对沈元毫无兴趣,不过他作为皇帝确实没必要对一个刚兴起的地方豪强有什么忌惮。
陈庆刚准备走,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从袖口里掏出了几本书放在赵祯桌子上。
“陛下,这是哪子托皇城司呈上来的,是请您鉴赏。”
罢,赶忙快步退出了大殿,这些书他只看过一些就觉得犯禁,沈元的思想总是有些歪门邪道的东西让他汗毛倒竖。
赵祯倒是无所谓,拿起书看了几页觉得津津有味,虽然感到了一丝本能的威胁,不过他对沈元的社会契约和君权将来的发展倒是看得津津有味,这些事从来没有人细致的和他讲过,他以前的师父都是隐约的拐弯抹角的提及,实际上他对这些并不是很清楚。
别的都还好,唯独一点,君权就是军权这句话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或许不要他亲自去带兵打仗。
但必须让所有官兵都相信自己是他们的领袖,这样皇位才会永固,永远的保存在赵氏手里,任何阻碍皇帝对军队的控制都是非法的,都是文官对于权力的争夺。
实际上最理想的状态是,人民和军队认可赵氏的所有权,赵氏作为底层和军队和代表去和文官商量利益的划分。
只要有军队和民意的支持,赵氏永远不会失败,当初的大汉如何崩溃的,不就是儒家在后期裹挟民意和军队强行拥立王莽上位,不然很难刘氏会失去统治权,不过是等幼帝再次长大罢了。
他拿着这几本书焦虑的在大殿里转着圈,他很清楚的知道沈元的意思,结合最近的动向,沈元明显是烦透了新党无限度的试探,要将自己的学送给旧党以实现自己的目标。
他虽然很欣赏沈元的才学,可是如果真的按照沈元的意思来,皇帝的位置是保住了,万世不易也不一定是难事,可是被阉割的皇权还是皇权吗?
一切都按着法律来,皇帝的特权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实际上政务会大部分都交到文官的手上,再想夺回来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是夜,赵祯在大殿里思考了一晚上,曹皇后看着彻夜灯火通明的大殿颇有些焦虑,这些事她本不应该插手,可是曹家既是大宋的皇亲国戚,又是世家的代表。
家族里的人最近也透了些风声,他们不想再被当猪养了,曹家的好男儿应该在战场上死去,应该是一时无两的大将军,而不是京城里遛狗的纨绔。
昭化县这边沈元却端着自己的茶壶躺在椅子上饮着茶,对面一个粗壮的青塘汉子大口的吃着烤肉,院子里到处跑的孩子一点也不害怕沈元这个家主,只是在沈建勋走进来时众人还是收敛了一些,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自从下人们发现沈元对孩子并不讨厌的时候,沈家就成了孩子窝,大家都乐意自己的孩子跟沈元这样的主家亲近些,难免哪沈元看上眼能传授个一招半式,自己一家人就发达了。
“元儿,这位是?”沈建勋虽然对沈元很纵容,不过在边境待过数年的经历还是让他对异族有所提防。
“伯父,我是沈元的兄弟,过命的兄弟,青宜结章鬼,青塘人。”结章鬼呲着牙跟沈建勋道,白净的牙齿让他看起来格外灿烂,不禁让人生出些好福
沈建勋了几句寒暄的话就出去了,知道这人不是西夏人就好,他不少好兄弟可就是死在西夏饶手里。
“吧,冒这么大风险来找我干嘛,不怕我跟官府举报啊,把你抓去领赏可值钱了。”沈元笑嘻嘻的道,他喜欢结章鬼这样纯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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