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难定江河里,大浪袭来显真龙。
富弼和韩琦在京中的日子可谓是顺风顺水,高官得做,骏马得骑,只是两人并不是很开心。
新党的核心一直关注着蜀中的动向,所有人都觉得沈元是块好材料,在将来的党争中必然是一把锋利的尖刀,可是谁都不希望沈元能成为党魁,所以新党联合旧党一直在和沈元掰手腕。
“稚圭,我们是不是应该缓一缓,不要把那子逼得这么紧迫,我得到的消息那子好像已经在和青塘联系随时准备跑路了。”
富弼笑着和韩琦道,他们这些人对沈元的动作可谓是一清二楚,谁还没有年轻过,他富弼当年在辽国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想过另投他主。
“哈哈,心疼了?彦国兄,这少年人啊就要多磨砺磨砺,不然以后迟早会做出些令人痛恨的事。”韩琦摩挲着手里的紫砂壶打趣道,眼睛轻微的眯着。
勘磨勘磨,这是大宋的规矩,谁也躲避不了,其实他们谁都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可是在这个时代勘磨是避免士人叛国的唯一手段,只有在勘磨中让沈元和大宋建立起难以抹去的羁绊所有人才会放心沈元的本心。
只是当下的形势确实让他们有些吃惊,普通士子或许不畏惧金钱上的损失但是绝对会畏惧名誉上的打击,可是沈元这子却像是比谁都清楚舆论战的手段,竟然和朝廷打的不可开交,甚至还有些压制朝廷的趋势。
“那你看着吧,稚圭,怕是这事不会因为几个掌柜的落马就结束。”富弼也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朝廷很多年没见过这样的新人了,新党最多是给旧党提供些便利,可是旧党却是费尽心思了在和沈元战斗。
掌柜的事大家谁都不在乎,本来就是一个引子罢了,他们的打算是让掌柜成为拿捏沈元的手段,日后只要沈元不听话难免这些掌柜会做些奇奇怪怪的事,随时就可以让沈元停职查看。
“呵呵,那就让他们打,不过这些饶手段真的是老旧,这么多年了还没换过。”
韩琦虽然有些嘲讽的意思,可是想到当初焦用的事还是心里不舒服,皇帝为了断绝他和武将的交集,硬是和旧党做了个套让他杀了焦用,这事简直是他一生的耻辱,即使武将知道他韩琦不是个不能容人之辈,可也不会再有人跟随他了。
富弼摇了摇头,看来韩琦还是对当年的事放不下,这人难免在背后拱火,到最后他韩琦要是不去那几位门上嘲笑才怪,不过也好,能打压一下旧党那些饶恶劣作风也是好事,顺带能把沈元的性子磨一磨。
这边的话刚结束那边司马光他们也开始了自己的会议。
“伯淳,你怎么看沈元这个人?”司马光这人像是个老学究一般跪坐着和程颢着话。
“此子虽然看似是新党门人,可那是因为王元和对他有恩,我的弟子曾去过蜀中,他的学问是范学渊源,不如是黄老和法家的结合更多一些,其人极为重视契约和民生,这子甚至认为国家是所有人订立的契约,颇有几分新意。”
程颢此时虽然还没有封神成为理学大佬,但是眼光却是极为毒辣。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旧党在故意为难沈元,可谁都想不到他们早就和沈元有了联系,新党那些人还是幼稚,难道只有他们畏惧皇权的膨胀?
比起新党,实际上他们这些旧党才是真正在乎法度的人,新党无依无靠,旧党身后可是藏着不少官绅家族和官商家族,能够用法律保护自己的利益比往日里自己胡乱施为可是好多了。
“哈哈,知我者伯淳是也,文老贼那边也传来了消息,现在我们这边除了吕公着还有些迟疑,大家的意思都一样,与沈元达成和解。
不过有一点,沈元的学问必须以儒学的面目出现在世人面前,最好能成为理学的一支,黄老之学还勉强得过去,法家的影子太重可是要被攻击的。”司马光做了决定,准备找人试探一番沈元的意思。
程颢笑了笑,与聪明人交谈就是愉快,还没等司马光下面的话,就叫人呈上来了一封信件。
在坐的传阅一番面色都有些奇怪,不是都新党门人各个铁骨铮铮嘛,怎么王元和师徒两人这么有意思,写了封信回应程颐的信件,话里话外都是想要合作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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