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脸啐了一口:“死鬼。”说完便从椅子上起身,走进了屋子里,躲避开朱棣灼热的视线。
朱棣挠了挠头,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挨了骂。刚想追进屋里哄一哄媳妇,只听砰的一声,妙妙把门还给关上了。
“你不要进来,我想自己呆一会。”
朱棣头顶上又多了许多问号:“女人啊,真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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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朱棣在家里小日子过的挺滋润的,他手底下的“头号干将”姚广孝心态已经有点崩了。
自己明明是来造反的,为什么变成了为这帮熊孩子答疑解惑的老师了?
这也就罢了,毕竟也得给自己找点活干,光在寺庙里撞钟也没什么意义。可最关键的是,虽然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定下了鼓励孩子们多问问题这个方针,但问着问着姚广孝就发现,居然有好多问题自己回答不上来。
比如,为什么在白天也能看见月亮?为什么月亮有时候是圆的有时候是弯的?为什么河水看上去是蓝色的,可是捧起来却没有了颜色?
如果说上面的问题还算正常的话,那还有一些问题是姚广孝想都没想过的。
为什么老人的头发是白色的?这是家里有老人的学生问的。
为什么挠别人他会笑,挠自己却不会?这是爱打闹的学生问的。
为什么蛇没有脚还能走路?这是爱观察的学生问的。
姚广孝很想大声说一句“你们哪来的这么多问题?”,他虽不是上通天文,下知地理的不世伟才,却也自负地认为自己博古通今,当世少有敌手,没想到却在这里被一些小屁孩给难住了。
这些问题,人们一听会觉得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蛇本来就是那么走的。可要说原因,没一个人能回答的上来。
这一切就导致了姚广孝每一天过得都无比艰难,每一天都是对自己大脑的考验。
“那我们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各位同学请回去再复习一遍勾股的相关解法,明天我们会进行课堂考核。”
姚广孝用他稍显疲惫的声音宣布这堂术算课下课了,同学纷纷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等会一定要用从王爷那里拿过来的茶叶沏杯好茶犒劳一下自己。”他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就在姚广孝浮想联翩的时候,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打断了他:
“祭酒大人,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您。”
姚广孝轻咳了一声,他虽然还没看见声音来源是谁,但是光听声音就知道问问题的这个孩子是李远,是向他提问最多的学生之一。
慢慢地把头转了过去:“是李远啊,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上次您在城门楼做完那次实验之后,学生自己又在家里反复做了很多次实验。学生发现如果两个圆球重量相等,大小却不一样的话,下落速度会是不一样的。”
姚广孝听了李远的描述,心里一松,这个问题自己还是能回答的。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就比如你在刮风天撑起纸伞,你会发现顶着风走非常吃力,而且伞越大,你就越需要使劲抓住伞。圆球在下落的时候就相当于人在逆着风走,那肯定是圆球越大,下落的速度越慢了。”
“原来是这样啊,好神奇啊,风跟水好像。”
姚广孝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便问道:
“为什么说风跟水好像?”
“老师你看,人逆着风走费劲,船逆着水开也费劲。可是,水是看得见,摸得着的。风却是看不见,也摸不着,是不是好神奇啊?”
姚广孝瞬间好像被雷劈中的感觉,自己貌似明白了什么,却一时间抓不住那个想法。
“确实很神奇,明明风和水有相似的特点,一个看得见一个却看不见。如果风和水是同一种东西就解释得通了...”
等一下,同一种东西?
姚广孝终于知道自己明白什么了,难道风和水本来就是一种东西?只不过人们看不到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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