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休与被休是相互的,古代只有男休女,现在往往女休男,休书面前,人人平等。
王后被打入冷宫,吓坏了两个人——大臣颓叔、桃子。
这两位,虽然不是什么忠臣贤士,却也称不上大奸大恶,只不过两个无能之辈。对周王的命令,不论对错,从来是服从、服从、服从。在朝堂上,属于混吃等死不干正事的类型。
他俩一看隗氏被废,心生恐惧,彼此商量:求援狄人,迎娶隗后,这一切当初都是我们指使的,现在隗氏被废,狄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怎么办?
颓叔和桃子,聚在一起,不想办法帮助周襄王解决困难,却立刻反水,暗中拥立太叔带。同时,率领一伙人马,联合狄军,调转矛头,攻打周襄王。
这是叛国。对于这种小人,支持你的时候,比谁都积极;反对你的时候,变节比谁都快。
让这种人在身边得宠,只能说周襄王不够英明。他身边的御士团结起来,准备抵抗。御士,一般认为就是周王的侍卫,就跟后来帝王的御林军一样,专门保护国君安全;也有人认为,周王的御士有十二人。
关键时刻,周襄王却退缩了,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如果杀死太叔,先王后地下有知,该说我什么呢?还是让诸侯来决定吧!”
逃避责任,完全被狄人的战斗力吓怕了。
先王后就是惠后,周襄王和太叔带的母亲,当年多次谋划改立太叔带为太子,没有成功。若非齐桓公大力支持,在‘首止会盟’几个月,周襄王早就被废了。
现在,他不顾天下百姓,以‘惠后’为借口,轻易放弃抵抗,放弃洛邑。太不负责任了!
天子都不想抵抗,别人还能说什么?
所以,大臣们只好保护着周襄王,逃离王城,到达一个叫坎欿(今河南巩义市大峪沟镇)的地方。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子以天下为家,权当出门‘狩猎’娱乐了。
坎欿是个小地方,民风淳朴,当地百姓对天子的到来,热烈欢迎。可以说,虽然距离不远,老百姓一辈子都难以见到天子,没想到突然就自己来了,当然有点儿狼狈。
周襄王自己躲开了,不能把东都洛邑拱手相让,必须留下一部分人守卫都城。但是,能守得住吗?
公元前636年秋,颓叔、桃子侍奉太叔带,依靠狄师攻打成周,把周军打得大败。俘虏了周公忌父、原伯、毛伯和富辰。
周公忌父,就是那位宰孔,‘葵丘之盟’中,传达周襄王的命令,允许齐桓公不用下拜;原伯、毛伯都是周文王的后代,在洛邑附近有自己的封地,原本为姬姓。
至于富辰,《国语》中明确记载,他当时就说:“我多次劝谏,陛下不听,以至于遭此祸难。如果我不抵御狄人,陛下会以为我有怨气了。”
所以,他带领自己的属下,冲入狄军,战死沙场。忠臣,都是这么被拖累死的。
太叔带冲入王城后,轻车熟路,首先直奔软禁隗后的地方。看来,他对狄女的感情很深,数月不见,如隔三秋。但这叫感情吗?这是赤裸裸的淫乱。
对于太叔带和隗氏而言,得偿所愿。
虽然这次谋反取得成功,太叔带却不敢居住在宫廷之内,名声太臭。所以,他带着隗氏到温地(今河南温县),俩人双宿双飞,过起了神仙般的日子。
为什么没有住在王宫呢?
看看他做的丢人事吧:违背伦理,勾引王后;拉拢奸小,赶跑天子;依靠戎狄,引狼入室。
每一件,都天怒人怨,可以打入十八层地狱。敢住在王宫,别说吐沫星子能把他淹死,说不准某处飞出个冷箭,或者突然蹿出一群劫匪,他就死无葬身之地。
洛邑被狄人占领,周襄王无力回天,几经辗转,最终决定,还是奔向郑国,等待诸侯救援。
王子带,在齐国居住了十年,本性不改,没有一点儿长进。被周襄王热情召回洛邑,不知感恩,却与隗氏干出了苟且之事;并且引入北狄,占领洛邑,真是人神共怒。
这一次,他还能逃脱罪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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