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安定后,晋文公听从赵衰、狐偃等人的意见,减免赋税,布施恩惠,救济贫困,修治道路,便利通商,宽免劳役,鼓励农业,提倡互助,宣扬德教,推荐贤良,敬事老人,礼待宾客。(《国语》)
晋国的面貌和风气,焕然一新。
国内安定后,开始封赏。对于曾经有异心的人,就不惩罚了;但是,对于有功之臣,必须奖赏。大家千辛万苦,鞍前马后奔波了十九年,各种罪都尝过了,就是等待这一天。
然而,晋文公封赏功臣,无意中漏掉了一个人,虽然那人没有得到封赏,却也成就了他的千古美名。
封赏已经过去很久,其中有个人,一直在盼望着,盼望着,却一直没有看到自己的名字。那人名叫壶叔,跟随重耳流亡十九年,主要为他管理车马,也是劳苦功高。
眼看许多从亡者都得到封赏,迟迟没有自己的名字。
壶叔终于沉不住气,以为晋文公把自己忘了,于是亲自去提醒晋文公:“君王三次赏赐功臣,都没有提到我,请问我有什么罪过吗?”
晋文公笑了笑,一招手,把他叫到身边,然后说:“用仁义教导我,用道德规劝我,这应受到上等赏赐;用行动辅佐我,终于使我获得成功,这应受到次等赏赐;承担弓箭的危难,给我立下汗马功劳,这应受到再次等赏赐。假如只是用劳力侍奉我,而没有弥补我的错误,这也应受到再次等赏赐。所以三赏完毕,就会轮到你了。”(《史记》)
壶叔听了,惭愧无地;国人听了,皆大欢喜。
与壶叔、寺人披、头须不同,有个人,也从亡十九年,却被晋文公忘得一干二净。也许,那个人太普通了,就是个寻常百姓;更也许,那个人没有强大的家族势力,总之,回国之后,晋文公把他抛于脑后。
唐朝大诗人杜牧,曾经写了一首流传千古的名诗——《清明》:
清明时节雨纷纷,
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
牧童遥指杏花村。
清明节,一个在中国流传两千多年的节日,也有着一个悲怆感人的故事。
据说,某国在联合国抢注了中国传统的端午节,实在是不讲究。大家一衣带水,可以共度佳节,中国人不会刻意刁难,却非要去联合国搞个形式注册一下。注册后难道就是你们的吗?丢人!他们本国人都觉得丢人!
还好,文化还是我们的文化,历史还是我们的历史,清明依然是我们的清明,这一点,永远不容置疑。
从重耳流亡开始,有个人就一直紧紧跟随,他的名字,叫介子推。
介子推,原名介推,也称介之推。介是地名,今山西介休,后世往往尊称他为介子,故而也称介子推。
他与重耳之前交情如何?无从知晓,但绝对是重耳的忠实粉丝。流亡旅途上,此人似乎一直默默无闻,没有出谋划策的记载,倒是狐偃、赵衰等人知名度更高。
但人与人是不一样的,如果介子推一无是处,相信重耳也不会轻易让他跟随。谁愿意让身边跟着个废物?
史书关于介子推的记载,实在太少,不过传说倒是很多。前文讲过,重耳等人,行进到卫国五鹿的时候,饥饿难耐,不得不低头向‘野人’乞食。
这段时间,他们已经弹尽粮绝,很久没有饱餐一顿了。
直到重耳在卫国落难,饥饿难耐之时,介子推显示了自己忠贞的一面。
据韩婴编辑的《韩诗外传》记载:
他们在卫国境内,一行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说实在的,比难民好不了多少,就差磕头哀求:大爷大妈,给口饭吃吧。
最糟的是,每天要不停的赶路,就像夸父追赶太阳那样,执着地奔向遥远的,可望而不可及的目标。
夸父是一个人,神仙之体;他们是一群人,俗体凡胎。整天野菜凉水,凉水野菜,这种苦日子,不是一天两天,而是看不到尽头;没有一点儿高蛋白补充,铁人身体也受不了。
有一天,重耳看着没有一点儿油花的野菜汤,实在无法下咽,就坚持着没有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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