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就如老王公所说,楚南雄于政务兵事皆十分通透。可他也只有十六岁,他也只不过是个尚未及冠的年轻人,他也经历过父亲遭戮、家室被毁,他祖母是国太、可自己祖父是庄襄王!
为什么同样的人、同样的际遇,谁都觉得他是天下第一?为什么自己还未出山,就已经比他矮了一头?
公子婴敛衽低头、默然不语,就连嬴岳问他话时,也罕见的没有回答。
嬴岳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这话说的过了,便看向公子婴,柔声安慰道:“祖爷爷一时失言,你莫要放在心上。孙儿,宗族以后全靠你了,你一定要再接再厉。你虽比不上楚南雄,却也未必没有和他一较长短的能力。”
公子婴初听嬴岳安慰他时,心里尚且有些温暖。哪知嬴岳说到最后,又说自己比不上楚南雄,甚至就连和他一较长短这种事情,都只是有这个可能。
有可能呢,就连祖爷爷都说,有可能呢……
有可能呢,我公子婴只是有这个可能!
在一瞬间,公子婴隐忍了十年的戾气与怨恨,几乎就要爆发而出。
但他还是忍了下来,他用衣袖粘了粘眼角,挤出眼眶中的泪水,抬起头来微微笑着,说道:“孙儿,记下了……”
老王公嬴岳会见楚南雄时,公子婴没有去。
他回到卧室、望着空空荡荡的房间,抽出一把匕首,将案几上的《孙子兵法、《治国要术劈的粉碎,就连虎口都被震裂了。
随后,他一把将匕首钉在案几上、流着眼泪咬着牙,压低了嗓音嘶声吼道:“楚南雄,楚南雄,楚南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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