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许是吃饱了,轮着狄青的时候印许说:“你不看看时辰,不上职了?吃什么吃。”
话还没说完,他就翻身上马,由上至下的俯视着狄青。
他才给完钱,手上拿着个素餠,里头都是连块肉渣都没有,甚至咬都还没咬上一口,印许就说走。
双眼吊着看印许,“我就是来给你结账的?”
印许马缰一拉,马鼻子出了一口白气。
“是你自己说以后我吃饭你全包了的,你要反悔?”
狄青咬上饼,衣角踩着马镫翻身一跃,稳稳坐上去。他哪里敢反悔?这样的案子多的是要考印许来协助帮忙。
饭钱算什么
揪着心疼,磨着后槽牙,狠狠的在心里堵了一堵。
不算什么!
二人就一路驾马来到大理寺,狄青进门之前就吃的干干净净,鼓囊的包了一嘴。
印许看到之后哼笑了两声,缰绳递给阍人,狄青同样也递过去。
两个人经过昨日,上任也算是熟悉,各自到各自的地方上任。
狄青才踏入自己办公的殿,背后就来了一声:“狄寺丞,您的信件,并州托人带过来的。”
转过身,一个绿袍子的少年正恭恭敬敬的托着做呈递的姿势朝着他走来。
并州的信件?阿耶?阿娘?
他以为会是家里人就是问问琐碎的现状,没想到接过信件之后上面标明的是并州荀家的商号印记。
狄青心头有些不好起来。
整张脸凝重的吓人,送心的少年一见是这个脸,赶紧乖觉的行了退礼走开。
他的心头已经有阴霾。
为什么情绪有些起伏?就因为印许之前给了他一个染血的半个钱袋子,上面结着的络子是并州样式,且那上面凸起的纹路印出来的出来的是个“荀”字。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狄青满腹忐忑与不安的展开信件,上面一片字迹看完,心里终究还是一撞,有点闷疼。
上面写着荀家大郎自从去了长安之后就没回来过,想着狄青现任大理寺,说是在长安帮忙寻寻人,寻着了给封信就行。
果然是荀舟吗?
他自小玩到大的朋友,满腹经纶却因祖辈行商而不得考取功名,因为总是郁郁不得志,不理会家族事务,偏深爱游山玩水。
他在来长安之前,荀舟还给他讲过长安这些离奇案件,那个时候手上有事,再加案子悬异,当时感叹了许久没有亲眼一见长安城这样的案子。
呈他一语成谶到了长安,怎么他却是出了事情?
狄青捏着信,心里期盼着个好。愿这个钱袋子是被其他贼人偷走染得血迹,千万不要是荀舟
他现在手上有案子,出入卷宗室是很方便的,他只要说是要寻调,什么都能去查,包括京兆府的部分。
去之前他拉上了印许,那个极其不情愿和他一起的印许。
拉的时候印许跳脚。
“祖宗,你一天没事不行吗?为什么非要拉上我?”
狄青脸色也不好,话说的都深沉了许多。
“那个钱袋子可能知道是谁的了。”
印许一听,有些匪夷所思的看着他。
“是我的一个发小常年佩戴的钱袋子,我是说当时看着那么眼熟,今天看到他家人的信,我才想起来他也是许久未归过家了。”
印许白眼一翻,呼伦转开个大臂,影视让狄青离他有二尺的距离。
“你朋友找我做什么,我去给你翻翻失踪人口卷宗不成?要找自己去吏部上报,管我什么事清。我没事情做吗?”
印许显然是有事情做的,手上的毛笔还未搁下,浓墨滴下了一滴在他的身边。
狄青摸摸鼻子,“不是约好今日一起去京兆府翻卷宗嘛。”
印许摇头,“今日誊抄的卷子太多,不去不去,你自己没手吗?自己去翻,别他娘天天找我,我看见你就烦!”
狄青清清嗓子咳了一声,官腔端正。
“下职后我们再去平康坊,换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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