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许再是摸起另一只筷子朝碗底插下去,快准狠的结束了这一手操作。
这一筷子下去,里头再也没有这个声音。
印许右手大拇指直接划破中指的指腹,用血在碗上写了一道咒语。
这才松开手,两手结个印收拾完……
狄青看不懂,但是能知道这是在救人,孙二郎身上的咒如果就是这个,那现下印许已经给破了大概。
突然食摊子的博士走过来,指着这个鬼画符还被戳了两筷子的碗叫到。
“赔钱,你这要赔钱!”
狄青正在摸蹀躞腰带上的锦囊,印许却跟变戏法一样,筷子一拔,袖子在碗上一摸,血迹一干二净。
碗再双手捧翻转过来给他瞧,看着筷子将碗插穿,现在看却是什么也没有,完好无缺的摆在桌面上。
印许拱着手笑道:“唬弄这位阿郎而已。”
那博士看了看他们,横眉冷目的,直接将碗筷收走。
两人结伴起身,印许右手裹在衣裳里,轻微的在发颤,整条臂膀都轻微地抖动起来。
狄青一把扣住,衣袖往上一抹,看到了印许右手掌心发黑,一股子同方才那样游离的黑气正卷在掌心里。
“怎么了。”
这话问的,印许看了一眼狄青,挣脱出他的手,将衣袖拉下来盖住。
“你不是要救他嘛!”
“严重吗?”
印许摇摇头,“一晚上就好了,不是什么大事。”
狄青听罢,驻地思忖了一番。
找着孙二郎说的马厮,租了匹马,花了十二钱,一人一匹驾在宽阔压实的街道上。
印许不认识路,他觉得狄青肯定是认识。两人应该是一路到大理寺印玺戴职的,没想到狄青居然带他走到了平康坊……
下马看着坊门挂的木制牌子,印许就有些愣。
直问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狄青摇摇头,“昨夜你形容的位子,和那娘子穿着的衣裳,还有今日这个孙二郎,我都觉着是这平康坊怕是不对!”
印许拍着他:“我们不该先去挂职吗?你再拿着你的腰牌,行事起来岂不是方便?”
狄青将两匹马牵过去给人,让人家牵到马厩里去喂精饲料。
“挂了职反而不好办,先去探听个细枝末节,挂职的事儿不急。”
他们两则徒步从北曲走到中曲,再走到南曲,每一家花馆都让印许进去看一眼,从申时一刻看到了酉时五刻,天都黑了下来……
狄青还当他一家一家看,印许觍着脸不耐烦。
“青天白日的你到底要不要脸!”
狄青突然沉着嗓子说:“那个孙二郎你就算是解了他的咒,我怕是他还是会死。所以现在找到你昨夜看到的那家!找出事由是什么,这样才能救人。不光是一条人命,还有昨夜那位娘子。昨夜没死,今夜怕不是会继续动手。明日那位孙二郎没死成,说不准有连带关系还会生出死祸来。”
印许罢罢手,累的撑着墙。
“那石佛是人血喂养的,极耗精气,他这一两天或许都动弹不得!”
狄青:“那你的意思是……”
“他这几天不能兴风作浪。”
狄青摸摸鼻子,眼睛囫囵的转了一圈。
“没关系,今夜我们就住这一家。明日再去戴职。”说着将印许拉入一家。
门上挂着牌子,杨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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