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和阿市谈一谈未来 (3-1)

高昇找到朱纨，办妥了哪吒和军乐队的事情。

朱纨对音乐的事没什么兴趣，但能拿到一支能打的小队也很不错。

而且哪吒还是兴州总兵之子。总兵的独子聚众为寇，是一个不得了的大黑料，即使闹海寨没做过什么大恶，可这事一旦曝光，李总兵肯定乌纱不保，卸甲归田都是最好的结果了。

兴州的军官将领，都不怎么沾家，李靖的同僚同袍们，有些人听过他有个年少的独子，据说是性情有些孤僻，在府中习文练武，深居简出。

没想到，这个哪吒这么野，竟是离家做了山贼头头。

朱纨和高昇决定保守这个秘密。程序上，军乐队是作为一支新成立的小队对待，而不是招安的山贼。高昇也嘱咐了哪吒和队员，关于哪吒的身世背景和闹海寨等山贼往事，不要对外声张。

抓住了李总兵的把柄，有利于朱纨进一步掌控兴州的军权，站稳脚跟。

花费几天功夫，安排完了这些事，高昇回到了游骑兵队大营。

“你能教我剑术吗？”

阿市专程来找高昇。

高昇汗颜，自己这兑换来的剑术，也就是有些基础剑招的知识，要教人，也教不上档次。

如果只是单纯去练这些基本招数，恐怕得天资不错的人苦练十几二十年功夫，才能有高昇的水平。

“你为什么突然想要练剑？”

“我感觉我什么都不会……”阿市沮丧道，“在海上的时候，哥哥就经常留我在岛上，即便出了海，也很少让我出舱……我总是见不到他。

“他不让我晒黑，也不让我见外人，只有在特定时候，他才会带着我，让人传扬我的姿容。我的父母亲早就死了，哥哥也很少在我身边。我平时只能接触到我的几个侍女，还有光子姐姐，除了与她们聊天，看光子姐姐练剑之外，就只能看看书，打发时光。

“那时候，我很迷茫，我不知道自己活的这十几年，究竟是为了什么，能有什么用处。我就像一只在海上迷失了方向的小鸟，不知道飞到哪里，不知道飞到什么时候，就要坠落下去。

“这一回，我来了陈国，联姻。我最初很抗拒，要离开所有那些我熟悉的人，来到一片陌生的土地，让一个陌生人当我的丈夫。可是后来有一天，我想通了，这是我唯一能为大家做的事，作为织田家的一员，让大家不再漂泊流浪，迎来一个更好的未来。这让我找到了方向，找到了意义。如果我不去联姻，就仍然是一天天的，过着空虚空洞的生活，无所适从。

“但联姻刚刚开始，就失败了。我当时，其实已经不知所措了，如果我就这样回到海上，我今后又该何去何从呢？还好有高大人，救了我。不只是救了我的性命，还是救了我的未来。我留了下来，没有与谁结亲，还是成为了双方合作的纽带，光子姐姐也留了下来，让我更好地适应。

“可是，这些天来，我又迷茫了。我曾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方向。可是现在想，我能成为合作的纽带，只不过是因为我是织田信长的妹妹，而不是因为我是织田市。我仍然是那个什么都不会的人，什么都做不了，高大人你去征讨山贼，我还是只能自己呆着。所以我开始想，我学了剑法，是不是可以去做更多的事情，做一个织田市，而不只是织田信长的妹妹。”

高昇默然。

和手游、页游里只会安静等待自己来互动的后宫红颜不同，这个世界的女性拥有自己的欲望和意志，也愿意展露出来。

阿市是自己接触到的第三个可以成为红颜的女性，也是最像游戏中的“红颜”的——美貌的少女，静静留在后方。

之前的前两位，一位是曾经叱咤江湖、如今风烛残年的侠女，一位是男子模样、随自己天天搞事的兵士。所以她们都不会觉得自己的生活是空虚的、缺乏意义的。

阿市会这么觉得，她想要改变自己的生活，成为不一样的自己。

高昇道：“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我想告诉你，你绝不是一个什么都做不到的女孩，你非常聪明，思维敏捷而有条理，只是欠缺一点处事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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