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泽与朱由崧年纪相仿,到没那么多心思,只是绕有兴趣地看着朱由崧这个风头正劲的福王世子,猜测着他的来意。
张维贤甫一落座,便开门见山道:“不知世子光临寒舍,有何要事?”
朱由崧答道:“不瞒国公,方才我与皇上在暖阁闲坐,京营中传来消息,是京营中匠营出了些事情,特遣我过去查办。”
张维贤闻言心中一紧,腹议道:“莫不是这个福王世子查到了些什么,想要攀咬到我的头上,想借此让我改立门户?”
心中如此猜测,张维贤还是面不改色道:“哦?不知世子查到了什么?”
朱由崧苦笑道:“我刚从宫中出来,便径直来拜访国公了,来有些难以启齿,此次前来是想让国公陪我一道去的。”
张维贤心中暗道:“难不成他要卖我一个人情?匠营都是些匹赖的工匠,能出多大事情,就算打杀几个又有什么打紧。这能有什么人情?”
朱由崧见张维贤不话,便解释道:“不瞒国公,虽然我挂着一个京营总思政的名头,但是我对这京营尚不熟稔,怕独自前去闹出什么误会。此次前来也不是非要邀国公前去,时正值寒冬,怎敢劳烦老国公奔波,只希望国公遣一人与我同去,其中门道还需他来指点。”
朱由崧这的倒是实话,这时节军中山头太重,尤其是京营当中,充斥着京中达官贵饶子系亲朋来刷资历。如果他这个对京营一知半解的白一头扎进去,只怕有诸多掣肘,想要查案也是事倍功半,远不如找一个熟稔京营事物的人从旁指点绕开这些弯弯绕,来得方便快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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