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贤有些冷峻的眼神缓和下来,看了一眼笑容可掬的朱由崧,笑道:“世子既承皇命,老夫也不好推脱,这样,世泽啊!”
站在一旁的张世泽正在打量这个已经登门多次,自己却无缘得见的朱由崧,只觉得他丰神如玉、星眸朗目,若不是知道之前他在京城中的行径,非得让人误认为是一个翩翩佳公子。此时他听到祖父唤他,连忙应声道:“在!”
张维贤嗯了一声,道:“世子既有差事,你便陪他走一趟吧,记得要多加用心,不可懈怠!”
张世泽忙应道:“是!”
张维贤复又转身对朱由崧介绍道:“殿下,世泽是我张家长孙,京营中的事物也是明晰的,有他在,放心施为,当可无虞。”
朱由崧本意是想托张维贤委派一个熟稔军中事务的副职偏将给他,好让他查办时不被下面的人所蒙蔽,这时候人家直接把嫡孙给派了出来,朱由崧哪还有什么不同意的,立马拱手称谢。至于什么张家派人来怕是要见机给京营兜底,朱由崧才不在乎,只要你愿意兜,兜得住,他可不介意发上一笔,拿了钱不办事,这是原则!
这厢他们倒没有磨蹭,几人寒暄了几句,朱由崧便带着张世泽出了英国公府,一队人直奔京营而去。
待一行人远去,站在门口相送的张之极疑惑道:“父亲,京营之中又没发生多大变故,何以派出世泽过去,父亲修书一封或者让老许跟世子走一趟,京营当中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
张维贤盯着远处阴暗的色道:“京营中的这档事一千户便可解决,可是京营中的匠营却不是我可以染指的,你不知道皇上多么看重这个匠营,虽然其中的道理我看不明白,但是区区一个匠营中的工匠出了事情,便把这个能躺着就不站着的世子都给惊动出来,这件事的严重性可想而知。”
张之极自然明白其中关节,只是现在他们想要背后阴朱由崧一把,这厢自己儿子又跟朱由崧一同出去办差,会不会给别人传出什么错误信号,他们英国公府蛇鼠两端?
张维贤又道:“咱们英国公府唯仰仗皇上鼻息,你晓得这个世子跟当今圣上的关系如何亲密,皇上如此重视这件事,咱们张家自然也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张之极若有所思的点零头。
再朱由崧一行人,众人御马而行,此时正值寒冬腊月,又恰逢冰河时期,寒地冻,是在不是出行的好气,众人骑在马上面巾蒙面,抵御严寒,倒是一路无话。
众人一路疾驰到了营门口,朱由崧只觉得双膝冰凉刺骨,勒停马后,双手搓着膝盖,若要此时贸然下马,只怕要双腿打颤,站立不稳。
再叫门这事哪能世子来做,队中自有人下了马去,跟守门的将士明来者何人,倒没有起什么波澜。
快过年了,京营守门的只有寥寥几个将士,毕竟京营里面有些勋贵子弟,此时早就回了家等着过年了,剩下的大多是从地方各处提拔上来的兵士。
朱由崧是来过京营的,毕竟他还挂着一个京营总思政名头,手下清一色宫里出来的太监,被分散打入各伍,整给那些大头兵上政治课。
原来他还有饶有兴趣地去视察过工作,还以为这些个宫中出来的公公在朱由检的熏陶之下能有什么高论,没成想这些个太监,在人耳边子念叨什么忠君爱国,升官发财,光宗耀祖,也就没了兴趣。在朱由崧心目中这种事情找这些太监来做,还不如汇集一些落魄的读书人来的有成效。
当初这个京营总思政,人们不知道是个什么官职,本来对朱由崧担任军中要职颇有微词,怕朱由崧趁机在军中发展自己的势力。后来才发现原来这个职位就是个太监头子,这个职位的职能还是整对着人们念叨忠君的,这才没了话。
当初的情形在朱由崧心中一闪而过,朱由崧的隐在面巾之后的嘴角弯了弯,对于匠营的位置,朱由崧倒是认得,遂带着众人直奔匠营。
刚到营门口,就看见一个人影窜了出来,后面跟着四五个工匠打扮的人,跑在前面的那人脚下一滑一个狗吃屎跌了出去,都不需人扶,爬起来速度不减一瘸一拐地又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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