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用诧异的眼光看向他:按照即黎所述,白煞身上确实像是穿着金丝宝甲,但金丝宝甲再珍贵,也不该让这位过去的三花堂主激动到落泪吧?
李夜墨擦拭着眼眶,向众人解释,“金丝宝甲是镇远镖局押送秘籍时设下的断尾,被大梁山双虎所夺,后来双虎被害,金丝宝甲叫我和晓儿在匪窝中寻到,后来一直被晓儿贴身穿着……”
话说到这里,李夜墨哽咽着说不下去,众人却都明白了,钟晓贴身的宝物叫黑白双煞得去,钟晓本人恐怕凶多吉少了。
杨虎灾一把揽住李夜墨的肩头,“好兄弟,伤心难过不在此时,去查清楚真相,认清了仇敌,不论弟妹如何,咱都会陪着你,咱们兄弟齐心协力,天王老子也扒他一副肋骨下来!”
东风恶没说话,拍了拍李夜墨的后背,以示安慰,他自己也快要哭出来了。
既是为钟晓这个朋友难过,也为他东风恶自己。天下有情人每多一双,都像是对他痴情的肯定,每少一双,都好像在证明真情不被天地所容。
众人都等着李夜墨平复心情,李夜墨则是疯魔般两眼赤红,一会哭一会笑,嘴里不停的碎碎念,“都该死,这群家伙都该死!不该死的死了,那该死的都该死!”
过了很久,李夜墨咧嘴笑道:“没关系了,人总是要死的,这话对谁都适用。”
哭泣是不能宽慰死者的,你要把每个作恶的人都送下去道歉才对,只有这样真诚才值得谈原谅。
想必每一个害人的家伙,在动手前都一定想好了后果,所以报复来临时,切莫相怪!
众人还想出言安慰他,被李夜墨抬手制止,李夜墨问即黎:“小龙女是你的好朋友,火船和天门如今的关系不用我多解释,有小龙女护着你,天门怎么敢向你动手?”
即黎将房间内的人又打量了一遍,杨虎灾、东风恶、苏欢、伊籍,几人显然都和李夜墨关系匪浅,叹息一声道:“你们知道天门的主人是宁王吗?”
李夜墨看向伊籍和苏欢,两人都向他轻轻点头,看来二人都被吸纳进了新组织的正一盟里,宁王的计划也都被杨虎灾等人告诉了他们。
李夜墨点头,“关于天门和宁王,我们或许知道的还要更多。”
即黎并不惊讶,道:“既然如此,你们也该知道,火船和天门是关系密切的盟友,但有一点很不好……”
“哪一点?”李夜墨问。
即黎道:“火船和天门有两位主人。”
东风恶恍然道:“火船的主人是那位龙女,天门的主人是宁王?”马上,东风恶又摩挲着下巴问:“这也没什么的吧,说是有两个主人,其实两家进退一致,要不是他们还打着各自的旗号,江湖中早都恨不得将他们揉在一起了。”
即黎摇头道:“还不够,在宁王看来,还是疏远了些,不够好用。”
东风恶拍手笑道:“怎么?宁王还想用天门吃掉火船帮?老龙王可还活着呢,他恐怕不会允许有这么一天。”
即黎郑重道:“所以要想个缓和些的办法。”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想要联盟更紧密,确实有个缓和些的办法——婚姻。
李夜墨诧异,“宁王要娶小龙女?”
即黎摇头,“不是宁王,是天门明面上的门主——三身道人。”
东风恶是见过三身道人的,老东西少说有四十多岁,冒冒头冲着五十岁去了,而小龙女呢?还是个青葱少女,想到这两个人在一起,东风恶心中一阵恶寒,悻悻道:“三身道人给小龙女当爹倒是合适,当丈夫是不是老了点?这种姻缘还要用嘉陵江做陪嫁,蚀本也太多了,老龙王这么精明,难道肯同意?”
即黎道:“宁王牵得红线,比三层楼船上用的船索还要结实,李叔虽然不愿意,但也不得不从。”
李夜墨问:“小龙女呢?她从了吗?”
即黎面色难看,“算是从了吧,江湖传言三身道人是个不近女色的真道士,今后只是挂着夫妻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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